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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财墨斗游龙压仙汉苗争谢蛮招降

三十四章财墨斗游龙压仙汉苗争谢蛮招降

只看李客微微一笑:“二十年前,朝廷和两派立下规矩:每隔三年,让游龙帮和九仙门举办一次武会,比试武功术法。巧了,也是五局三胜。胜者为正为主,三年之内主导清河镇之局势,败者为辅为辅副;”

公孙俊冲想起韩碑为任轻狂打造的鹤阙,想来也是为武会准备的,又想到两派各自请来帮手,不禁问到:“既然是两派比武,请这么多帮手又有何用?这些帮手并非两派之人,难道还能代表两派参加?”

“正是!”李客回言道:“武会初始,两派各派自家人参与,当时游龙帮占着上风。后来不知何时开始,两派各自邀请高手代表本派比武至此之后,双方输赢各半”公孙俊冲暗想:这样也算?

“这武会从比较两个门派的自身硬实力,逐步转变为比较两个门派的人脉,精力,财力等综合实力的比较。”李客说完,公孙俊冲嗯了一声,却又想起一事:“之前听师兄,游龙帮擅长经贸,九仙门文风强盛”

李客和薛嗣通互望一眼,不知他要说什么,只听公孙俊冲继续言道:“从门教来看,游龙帮偏于身体力行,和我俗教相近;而九仙门儒墨传家,和儒家、言教相近。如何现在游龙帮交好言教,而九仙门与我教交好?”

“李侍郎早说过公孙少侠是个聪明人,如今看来,非但聪明且精细,能察觉此节。”薛嗣通刚说完,李客则说:“问得好!此点不难解释,正是缺什么,才需要什么!如九仙门自己便是儒墨之风,何须其他文人教派,才更需要苦力俗人来补缺自身不足。”

这个道理公孙俊冲第一次听闻,以前他只道相近相亲之理,却不晓这差异补缺之道。一来似乎感觉有些道理,二来这几天眼见的事实亦是如此。

李客突然问道:“公孙兄弟,如果这两派来邀你,你会帮谁?”公孙俊冲不想由此一问,一思成难:

本来他与两派皆无干系,但九仙门与俗教交好,好友陈轩、师兄韩碑皆在任府,凭这几点,选择九仙门似乎义不容辞。但他又转念想到唐思遥却在游龙帮

“我就知道兄弟你必然难以决断,所以借着你非八教中人的自由身,把公孙兄弟招来薛大人身边,避开两派争端。”李客言到。

薛嗣通倒是一笑:“好人都被李侍郎当了,怎不说那任莫两家现在府上高手如云,却不肯出一人来保护我等?哎这突厥人若是打来如何是好?所以我等也需要一个好手护在身边”

公孙俊冲心中咯噔一下:不错,最初师兄喊自己去任府,说明不曾考虑过薛大人和李客安危。任莫两位门主,也都没有派遣好手保护薛大人的意思,若不是李客拦下,此刻薛大人身边无一人可用

又想到白日战场之上,薛嗣通周围衙役被突厥人瞬间砍杀,心中又是一寒。

此间利益,三人均明白,所以皆不出声。片刻,公孙俊冲他想到什么,一转话题:“如此一来,两派岂不是年年都忙于武会,难顾其它了?而且为了压制对方,也必会向朝廷依附”

“好小子,不奉廷于朝倒是可惜了!”薛嗣通听也是脱口而出。李客言道:“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不错!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局势皆通此理!只不过朝廷希望可以掌控分合之局势。”

只见李客又掏出一物,公孙俊冲认得,正是‘赤练蛇灵笔’。唐思遥最初也是为此物而来不及思绪,便听李客言道:“但朝廷岂会独自出面,所以也需借其它门派之手九仙门算是儒教一支。每次武会,哪派胜了,便将法器‘赤练蛇灵笔’或者‘墨青龟纹砚’送于哪派,做为镇派法器。”

其实公孙俊冲并不知道一点:法器稀有,大多存于八教之中;七派十一门鲜能拥有法器,若是哪派拥有,算是无上之幸。

而李客认为公孙俊冲是江湖中人,自然晓得此理,继续说到:“今年又逢武会之时,三年前是游龙帮胜了,得到‘墨青龟纹砚’。不过数月前已被儒教柳掌教取了回去,在下此来奉上‘赤练蛇灵笔’给今年的武会胜者。”

公孙俊冲又是灵光乍现:“如此一来,朝廷暗中掌局,明面都是由儒教顶缸。”薛嗣通言道:“果然聪慧!若是入仕,是朝之幸,却是你之不幸!”李客附言道:“正是!如此聪明,却又耿直,在朝中怕是活不过几时。”

“为何?”公孙俊冲不明问到。李客言道:“兄弟聪明,怎么又糊涂了”一语未完,他想起公孙俊冲不曾在官场待过,自然不明白其中道理。

李客长叹一声:“当今朝廷昏色,不说旁人,薛大人便是一例”欲说还休,原来只见薛嗣通对其摆了摆手公孙俊冲看在眼中,想来眼前这位薛大人颇又来历有想起之前他面对骨娜的义正言辞,不禁脱口:“薛大人高义,大家自然都能瞧见”

“最该瞧见的人却没有瞧见”李客小声嘟囔了一句,公孙俊冲问道:“李兄,你说什么?”

李客回言:“没,没什么,公孙兄说得是。薛大人一生清廉严正,不畏豪权,不附强势,二十年,刚到清河镇,便把当时”说到这里,见薛嗣通二次摆了摆手公孙俊冲暗想:看来这位薛大人为人极是低调。

这次李客没有依从薛嗣通的:“薛大人不必自谦,公孙兄弟也理应知道这些”公孙俊冲不明白李客说些什么,只听他继续说到:“当时民间文风极盛,九仙门在清河镇独大,游龙帮尚无法抗衡那时门主是任轻风”

单听这人名字,公孙俊冲已猜出八九分:“此人莫不是”这次是薛嗣通开口了:“现任九仙门门主任轻狂的孪生兄长,也就那位任品轩公子的父亲”这话说得意味深长,欲言又止。

这与公孙俊冲所料不差,又疑问道:“那人此如今何在?”

李客说到:“死了!”

这个回答本不让人多意外,毕竟二十年中,人有生老病死,旦夕祸福都是正常的。不想李客补充一句:“是被正法了!”这个回答倒是引起了公孙俊冲的注意:“嗯?”

这时薛嗣通三次摆了摆手,欲想阻拦李客继续说下去,不想这次李客只是看了他一眼,双方眼神交流一下,未有言语,薛嗣通叹了口气,放下了手。

李客开始缓缓道来:“当年我朝招降谢蛮,招降之后,朝廷开始允许谢蛮与汉家交流。谢蛮有东西之分,这清河镇位于边陲一处,这与西谢蛮较近,所以常有谢蛮来往”公孙俊冲问到:“谢蛮为何?”他大致能猜测应该也是某个外族,却不曾听过。

“苗人!”薛嗣通回到。公孙俊冲听罢嗯了一声,突然心中隐隐约约想起一事,他记不起来是什么事情,只是感觉迷迷糊糊一件要紧的事情。

听李客继续说到:“这位任轻风,传言他强行玷污了一位谢蛮女子,也就是苗家女子。九仙门势大,那苗家女子自然难抗,便向当时的清风镇县令状告此事”薛嗣通接言说道:“任轻风乃是一门之掌,九仙门又以六艺儒墨传世,声望极高,谁会相信他能做出这种事情便是真的当时的县令又能如何又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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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客言道:“默啜知道我朝大军而至,便一路烧杀而撤。在赵州、定州屠杀男女足有八九万之多!”不知何时,李客手中多了一个酒瓶,说完之后,便大饮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