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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明人不知暗者意活躯难耐死人身

第五十章明人不知暗者意活躯难耐死人身

杨飞于地上勉强起来,便感觉到原来自己虽无重伤,功体却被锁住,一时半刻之间用不得内息,‘千缕音’和‘百字诀’便都被封住。立刻强行运功,却遭到反噬,站立不住刚要摔倒又被一人扶助。

“师兄,你怎样了?!无事吗?”来者正是唐思遥,杨飞不知她为何来了这里,刚要恢复,便见阿史那颜合缓缓落下:“可惜,胜不得我”

李客疾步走于街上,回来看了看,无人追来,才放缓脚步。他记得阿史那颜合也不知带了多少突厥兵勇杀了过来。

回想当时杨飞敌住来者,陈轩护着薛嗣通,自己倒无人理睬。看有两个突厥兵勇杀了过来,便没命的逃跑,方来到此处。

他踱着步子,心道:突厥人这次闹的动静不小,清河镇一众村民不会不知,但却看不到一人出头,竟是连个看热闹之人不曾露头,想必都是事事不关己的心态。

想到此李客感到心下一寒,却有一想:也好,免得赘累。

猛抬头,看前方又站着一人,铜罩遮面,身袭长袍,正是托付狂梦无生传授公孙俊冲刀法之人。

李客看了此人,问到:“是你!?”那铜面人发出男女莫辨之声:“你说呢?”

“莫说,莫说,此刻我还不确实你是哪个,留些悬念才有意思。”李客言毕,就有几个突厥兵勇追杀而来,吓得他便逃命。

“逃个屁!”铜面人一伸手,冲在最前方的一个突厥兵勇首级倏地窜向高空,好似被什么利刃切开一般,尸身站立原地片刻方倒。

铜面人回手,对其余突厥兵勇言道:“不想死的,都给吾滚!”却不想突厥人好战且生勇,见死了一人,并无惧怕之意,依然持刀砍杀而来。

“果然忠勇,剩下的便都留全尸,聊表吾之敬意!”李客听铜面人说完这句,立刻不跑了,转身一看:只见几个突厥兵勇已经死在地上。

“都死了?”李客问到。

铜面人嘿嘿哂笑:“在吾面前,你装个屁!他们杀不得你!不想染尘,却让吾作孽!更是可恶!”

“谁让你赶上了”说到一半,李客猛然感觉身后又来一人,转身一看:“原来是你!”

公孙俊冲、韩振芳扶着韩碑,回到铁器铺,让后者安心养伤。韩碑伤重,当夜用过饭食,便沉沉睡下。

韩振芳照看一会,由公孙俊冲接管,也去睡下。夜半十分,忽然听得铺外喊杀声起,听公孙俊冲道了一句:“诸位找得人不在这里,就请去吧。”

韩振芳连忙出了铺子,只见铺外街道上,公孙俊冲正与三、四个突厥兵勇交手,此刻他用的是锄头,并未用玄灵刀。

外围一圈又站着约十来个突厥兵勇,为首一兵勇身材比余者都高大些,当是首领之人,他正拧着头观战,姿势十分不自然。

战局中,公孙俊冲正用一招“六亩撒种”连出四击,其中三击命中一人双足和肩头,第四击正中一人心口上。这二人当即倒地。

接着又用一招‘四亩平地’将一人拉至身前又一脚踹开,再扭回身来,只见韩振芳已经将第四个突厥士兵击倒。公孙俊冲见了,对她会心一笑,她也以笑回应。

“上,都等什么,等死吗?”那为首的兵勇高喝一声,其他突厥士兵听了号令,立刻持刀来战,倒不见他自己来战。

“噗哧”一声,只见上阵士兵中,跑在最末一位之人,竟被那为首之人一刀砍死:“这般之慢,留你何用!?”

他砍杀自家之人,然后又拧着头,正看向韩振芳,本就面目狰狞,竟又呲牙一笑,吓得后者浑身一哆嗦。

其余突厥兵勇持刀来战,虽然人多,但不过片刻之间,都逐一被公孙俊冲和韩振芳打得七零八落,个个受伤,倒地不起。

眼见只剩下三个突厥兵勇尚在奋战,“砰”地一声,又一兵勇倒地,出拳者正是韩碑。听到打杀之声他便醒了,虽然伤重,但对付一个突厥兵勇尚且有余。

一拳击毕,韩碑立刻感觉身体微痛,想来是养伤之间不宜动武之故。

“师兄好生休息便是,这些人我与振芳自能应付。”公孙俊冲言毕,韩振芳附言:“公孙大哥说得正是,师父你伤势未愈,理应安养。”

“看你们动手,我这性子便耐不住。”韩碑说完,冲二人一笑,公孙俊冲立也是一笑回应,但韩振芳不知为何竟是扭羞转了头去。

刚转头就听得“噗哧”两声,那为首之人竟把剩下两个突厥兵勇一刀一个斩杀了:“郡主就是让你们来杀人,看着情形你们谁也杀不了,既然如此就都死了吧!”

言毕,他一跃数丈之高,举刀坠地砸向三人,众人各自闪开,一刀劈空。

那兵勇落地,见离自己最近之人正是公孙俊冲,当下想也不想,又一刀砍向后者。公孙俊冲使了一招‘八亩盖种’挡下,二人打在一处。

韩振芳刚想前去助拳,被韩碑一把拉住:“别去,这个突厥兵勇气息不对,你未必能应付。”言毕韩碑想自己去助阵,却伤势迸发,差点倒地,被韩振芳给扶助。

公孙俊冲也早隐隐觉察出这兵勇气息有异,听师兄说了,更加信了:“振芳,你照顾好师兄,这人我自能应付。”

言毕,公孙俊冲使了一招‘一亩清田’,直攻对方下盘,那兵勇中招,便要倒地。倒地之前,前者又用了一招‘七亩拉勾’,甩出锄头,一击正中那兵勇胸口,后者登时又飞了出去,摔落于地。

那突厥兵勇倒地后立刻又站了起来,好似无痛一般,公孙俊冲见了大奇大惊,又忽然心道:这突厥兵好生面熟,是在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那兵勇站起,持刀又砍,又和公孙俊冲斗了几合,屡次被后者打到于地。此刻公孙俊冲发觉:这兵勇武艺要比一般突厥士兵强些,但除了受击后无痛感之外,再无可惧之处。

这时那突厥士兵又拧着头看了公孙俊冲一眼,嗤嗤一笑,公孙俊冲突然想到:怎地是他!?

一时间竟吓得公孙俊冲抛了锄头,手足顿挫,高声叫到:“师兄,振芳,有鬼,有鬼,这人是鬼,前日亲眼看他被斩去了头颅,如今怎地又按上了,有鬼有鬼”说着竟自己绊了一跤,摔在地上。

原来这突厥士兵竟是那前几日被骨娜一刀砍去头颅之人。韩碑父女不曾见得那时场面,公孙俊冲却是亲眼看到这突厥士兵之死状,当时还认为骨娜狠辣。却不知这士兵如何又按上了头颅,如同活人一般。

公孙俊冲心中只道:见鬼,见鬼,这头颅都掉了,如何还能长出来?他虽然见过一些灵兽妖类,但这种活死人的鬼物,却时当真少见,故而如同常人一般吓得半死。

韩碑见了皱眉,心道:我这师弟虽然不成什么大器,但平日看起来也算稳重,如今竟吓成这样?终究是江湖阅历浅了,少历事端。罢了,人都是从这般心智长起来的,终要经历各种磨难方能成熟,怨不得,气不得。

韩碑终究老道一些,江湖阅历也足,先是哈哈一笑,言道:“师弟怕是不曾见过,这异族都通晓鬼魅邪术,如同汉家之道术仙法。如契丹的鬼言咒、苗疆的灵蛊术”

公孙俊冲听韩碑滔滔不觉的讲了一些异族之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最终韩碑讲到:“这突厥的毙尸法便是如此,无论手足头颅,皆可重新接回身上,只是时日长不得,只能维持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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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想不明白?”正困恼思索之间,公孙俊冲忽然听到这声问言,转头来看,是一个长袍裹身、面带铜罩之人,声音男女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