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润预想中的可怕后果并没有发生，南亓哲的态度甚至比刚刚还要好一些，“您放心，我会好好对苏然的。”

  “我相信南少会对小然好的，不然她犯了这么多错，早就没资格留在你身边了。”司润殷勤道。

  苏然扯了下唇，眼角眉梢都是嘲讽。

  南亓哲对她好？

  最起码她作为苏然的这些年，他对她好的时间屈指可数，更多的……是痛苦。

  司老爷子看着苏然，叹了一口气往外走，身形都佝偻了很多。

  司润跟在他身旁，扶着他。

  “等一下。”苏然突然喊住两人。

  司润脸色很不好看，这个苏然还想搞什么鬼？她该不会真想让爷爷用那些股份换她吧？

  “怎么了小然？你是不是改变主意，想跟我回去了？”司老爷子眼底满是期冀。

  南亓哲眼底一片冷漠，身体紧绷。就算死，苏然也得留在他身边！

  “我，”苏然还是喊不出‘妈’这个字，“您女儿怎么死的？”

  她以为她对那个女人不在意的，可是……

  “难产，生你的时候就死了。”说这些的时候，司老爷子有些难过，但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你出车祸后，你爸把车房都卖了到处找你，现在不知道在哪儿。”

  苏然直起来的腰板松了下去，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空落落的。

  原来不只是她，盛绾也没有关于那个女人的任何记忆啊。

  原来她不是没爹疼没娘爱的人，只是她从小没妈，而她爸一直都在找她，只是没找到。

  那既然这样，派出所那边怎么没她爸的备案呢？

  司润暗骂，小姑早死了，小姑父人又不知道在哪儿，怎么苏然这种麻烦精反而活得好好的？

  “她已经死了，小然，我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司老爷子浑浊的眼底有几分水光。

  苏然紧攥着筷子没吭声，只是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算了，不说他们了，南少对你不好的时候，记得跟我说。”司老爷子抹了下眼角，这次不用苏然赶，转身出去了。

  司润笑着跟南亓哲苏然两人道别，和王秘书一起跟在老爷子身后出了办公室。

  “我会安排人找你爸的。”南亓哲见不得苏然难过的样子，放缓声音安慰道。

  苏然不想欠他人情，可又偏偏想见见那个为了找她卖掉家产的男人，便没有拒绝，只是小口喝着排骨汤。

  ……

  小家伙堵车了，晚了一个小时才到，到的时候饭菜早就凉了。苏然只喝了一碗排骨汤，也没吃别的。

  “出去吃吧。”南亓哲站起来，走到衣架旁拿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