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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测纷纷,流言疯传。

  前台的人低着头凑在一起,看着大厅中间两个同样高挑优越的男人,在群里不断输送最新消息。一边还激动地和旁边的人讨论说:你有没有发现老板看起来有点温柔?

  别说。另外的人接话道:看状态搞不好都没离。

  不能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假?

  那你看着你前夫的时候什么感想?

  想给他烧香。

  那不就结了。

  正讨论到激烈处,脑袋上面的台面就被笃笃敲了两声。其中一个女生抬头看了一眼,吓得立马站直,紧张大声道:老板好!

  贺辞东像是没有发现她们之间的小动作,开口说:等会儿家里会有人送餐来,直接提到秘书室。还有下午不管有没有预约,所有计划全部往后推。

  好、好的!

  女生应着还一边往岑景那边偷瞄两眼。

  前台的人反正不敢提醒老板说,今天下午见的两拨人是提前半个月就已经约好了的,而且还是公司重要合伙人。

  毕竟现在看,似乎没有什么比后边的人还要重要。

  岑景站在那儿,都能感觉到贺辞东这话说出来,周围的氛围都紧绷了一瞬。

  岑景有些出神,他想二冲下午的话还是给了他一些冲击的。

  自从他出事后,贺辞东究竟做过些什么,岑景这段时间也从各种人口中知道了大概。

  但他在贺辞东这里连只言片语都没有听见过。

  幼时的那点记忆,都能看出这是个绝对能忍的人。

  缄默不语似乎才是他的常态。

  贺辞东交代好后,岑景扯了扯外套边缘,被贺辞东拉着走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的时候,岑景微微皱着眉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倒也没有挣脱,侧头问了句:下周的品牌活动大概要开几天?

  两天。贺辞东按了顶层,然后说:那种活动大多也就是造势,所有流程和合同问题之前就已经谈好了。

  意思是他可以不去。

  岑景往后退了一步,背贴着电梯墙,放松了身体和镜面中贺辞东的眼神对上,开口说:我会去。

  两人的影子都很清晰。

  岑景这段时间还是养回来了一些。

  但罩着贺辞东的外套依然看起来有些单薄。

  岑景再次:我会去,以后只要和我和辰间有关的,我都会自己去。所以,岑景抬了抬手,以后,你都可以不用再拽着我。

  电梯很快到了。

  贺辞东看着他的神态,表情似乎有点无奈,问他:喝了多少?

  一点点吧。岑景神情有些懒散。

  其实都是二冲在喝,他被拦着,到二冲喝醉了才陪了几杯。

  他喝酒的反应来得迟缓。

  现在的酒量是真的不行,也许电梯上升得太快,叮一声响才觉出一丁点头晕的感觉来。

  放在外表看,那就是他在瞬息间白了脸。

  电梯门一开贺辞东非但没松手,反而一弯腰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

  岑景是真没料到,抬头就看着贺辞东的下巴,说了句:放我下来。

  贺辞东垂眼:我知道你来找我是想说什么,但现在你需要先休息。

  岑景特地以品牌活动作为谈判突破口。

  贺辞东清楚他无非想表明,他很好。

  去见了姚闻予,以后所有的业务会自己参与,人生会继续向前。

  也是宣判。

  他们要到此为止了。

  再往前,他就会反击。

  这应该是对于贺辞东在最后拉住他不松手,所决定留下的最后体面。

  岑景走到现在这一步源于他强大的心理素质原因和自愈能力,包括贺辞东在这个过程中一步都没有往后退的决心。

  贺辞东知道他迟早会走到现在,这一路走得有多不容易,贺辞东全看在眼里。

  把人放到办公司里边的休息间。

  岑景半靠在床头,面无表情看着贺辞东。

  刚好秘书敲门,贺辞东走过去,然后端了一杯牛奶回来。

  作为已经吃过一次亏的人来说,贺辞东的端着牛奶的动作简直像在讽刺。

  我不喝这个。岑景抬头看着他,毕竟我还没做好醒来又换一个地方的准备。

  好,那就不喝。贺辞东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转手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

  他现在耐心很好,坐在旁边说:下次别喝酒了,会对胃造成负担。

  岑景:你管太宽了。

  其实他养在墨林苑这段时间,跟贺辞东交流不多,彼此都默契维持着那点表面上的平和。

  岑景不是不知道贺辞东一日三餐询问他的作息饮食,但他表现得太不急迫,任何情况下都以他的身体为首要。

  岑景原本以为,喝酒这样的行为应该会触怒他,但显然没有。

  这样反而让岑景不断想去试探他的底线。

  因为谁摸到底,谁就占有先机。

  从重逢以来,岑景一直处在被动的位置。

  贺辞东想让他活,不惜一切,处处小心。

  但岑景想,只要他真正活着,那他的心一定是自由的,而不是在贺辞东的囚笼里。

  贺辞东应该能成为一个好的饲养员。

  但岑景做不了金丝雀。

  岑景突然说:你过来点。

  贺辞东就往前移了一寸。

  岑景的脸几乎贴上贺辞东的脸,距离近得能感受彼此的呼吸。

  做吗?他扯了扯贺辞东胸前的领带。

  贺辞东任由他拽着,轻声道:别闹。

  我认真的。

  岑景就这么想的。

  他跟贺辞东纠纠缠缠这么久,剪不断理还乱,可真要细究起来,两人从刚结婚到离婚这么长时间以来,根本任何实质性的关系都没发生过。

  贺辞东现在的一切行为,岑景归结为不曾得到。想念因为愧疚和失去成了伤疤,里面却迟迟没有长好。

  他开启温水煮青蛙模式,煮得岑景不上不下,已经快没了耐心。

  如果一次性把关系推到极致。

  最终说不定他们这种性格的人,只配成为彼此回忆里的一抹蚊子血。

  说不定想起来都能让人膈应。

  想要?贺辞东看着他眼睛问。

  岑景毫不迟疑地就点头。

  他现如今这身体欲望很浅,可这种事要想装,也没什么困难的。

  贺辞东抓着他的手把自己的领带抽回去,然后猝不及防垫着岑景的后脑勺把人放倒。

  岑景还是没来由地呼吸一滞。

  但他脸色不显,睁眼看着上方的贺辞东。

  贺辞东之后再没什么动作,只是拇指轻轻捻过岑景的眼尾,看着岑景的眼睛说:你现在真是什么心思都放在这双眼睛里了。没有下次,再喝酒我可真要采取手段了。

  岑景有种被人洞穿心思的感觉。

  眼睫扫过贺辞东的指尖,问他:比如?

  你不会想试的宝贝儿。贺辞东的声音有些低沉,说完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