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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2 / 2)


  沉府。

  酒砂觉得自己分外委屈, 沉曦一点安慰的话都没有,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就跑了,也不知去哪儿了, 难道真的是他子嗣艰难吗?她这般想要孩子, 可他又生不出来,所以伤到了他的自尊?

  酒砂一想到将来可能发生的事不免神伤, 现在连个孩子都没有, 可刀像是即将要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了。她不想像前世那样等到他死了她才怀上, 最后连他的遗腹子都保不住,想到前世那个无缘的孩子, 酒砂忍不住哭了一场宣泄,哭着哭着便在贵妃榻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像是有人在她耳旁轻轻唤了她几声,酒砂觉得眼皮困顿,似睁不开来, 又感觉有人轻轻执起了她的手, 腕上抹过一点清凉后紧接着便是一疼,似是被小虫子咬了一口, 不, 是两口。

  酒砂努力睁开眼, 可是眼皮像是有千斤重似的, 周围有风掠过,来人像是从她身边绕了过去,即将离开了。

  酒砂努力想睁开眼, 一用力竟是咬到了舌头,舌尖一疼整个人也打了个激灵,登时睁开了眼,便见一个紫衣身影背对着她往门口走了去。

  “来人……”酒砂虚弱叫了一声,想翻身起来竟是周身乏力,一下子“咚”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夏日的地面已经撤去了毯子,酒砂这一下子可摔得不轻,只觉得膝盖和手肘都疼得厉害,却爬都爬不起来。

  很快,有人将她扶抱回榻上,两个声音先后在她耳旁轻唤,“小姐,你没事吧?”

  酒砂闭着眼无力答话,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去打盆水来。”

  很快,一条冰凉的巾子覆在了自己的脸上,带着一种薄荷般的清凉,酒砂终于睁开眼来。

  “小姐,你没事吧?”晚秋关切地在她耳边轻唤。

  “我、我怎么了?”酒砂无力道,撑扶起身子来。

  “不知道您是梦魇还是中暑了。”流冬又拧了一次巾子,在她太阳穴和耳后都擦了擦,一股沁凉的感觉袭来,酒砂渐渐恢复了过来,头脑是清醒了,可身体还困乏着,像是睡了很累的一觉。

  “小姐,您再躺一会吧,冒然起身容易头昏目眩,”晚秋道,“我去给您端碗酸梅汤来。”

  酒砂低低应了声,抬眸一看,见晚秋今日正穿着一件紫衣,背影似与刚刚她所见的重合在了一起,酒砂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手腕,却意外地发现原先红痣的位置只余两个红点了,像是血珠破了之后的模样。酒砂惊诧,不由得想起前世,前世她腕上的小红痣似乎也是睡了一觉醒来后不见的,只是她当时并未察觉。

  沉曦回来的时候,酒砂还躺在榻上,一靠近她便闻到一股百花油的味道,忙俯下身来关切道:“怎么了?”百花油是跌打损伤之药,她受伤了?

  酒砂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刚刚不小心从榻上摔了下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沉曦在榻边落坐,“摔到哪了?我看看。”

  酒砂轻撩掉袖子,露出手肘给他看。

  沉曦仔细抬起她的手看了看,“还有哪儿?”

  “膝盖。”酒砂指了指左膝,懒得撩给他看了。

  沉曦轻抬起她的腿,将裙摆和宽松的长裤都撩了起来,见膝盖上一块淤青,微微拧眉,低声道:“晚上沐浴后我帮你拿冰块敷一下。”

  “嗯。”酒砂淡淡应了,似没什么兴致,也不看他。

  沉曦又道:“以后让她们在榻边铺上软垫。”见榻边还有一小处空处,他硬是挤了上来,侧躺着拥住她,柔声问,“中午又做恶梦了?”她睡相乖巧,无端端地怎么会掉下来。

  “没有。”酒砂背对着他,似有些闹起脾气来了。

  “生气了?”他在她耳旁柔声轻哄。

  “没有。”酒砂别扭道。

  沉曦失笑,在她耳后落下一吻,轻咬住她耳垂,呢喃道:“气什么?告诉我,我好改过。”

  酒砂耳朵发痒,这才转过身来搂住他,眼眶红红的。

  沉曦皱眉。

  “你为什么不想要孩子?”酒砂嘟囔道。

  “我不想要?”沉曦微讶,“我不是和你说了……”

  “我不信。”酒砂倔强道。

  “为什么不信?”他轻声问。

  酒砂抬起头来,在他上唇轻咬了一口,低声道:“夫君这么威猛,我不信夫君会子嗣艰难。”

  沉曦喉结一动,笑道:“这不可混为一谈。”

  “总之我就是不信,夫君身子这么好,一点都不像子嗣艰难的人,若说你一个月才碰我一次,你这样说我倒会信,那你不干脆这么试试。”酒砂板着脸道,“子嗣艰难也要有子嗣艰难的样子,你连装都不装一下,叫我如何相信?”

  沉曦无奈一笑,“你容我想想。”

  “夫君,你为什么不想要孩子?”酒砂望着他,有些孩子气地抱怨道,“你一定是不喜欢我,所以不想要我给你生孩子。”

  “胡说。”沉曦眸色一深,虽知她说的是气话,可他心中还是难受,他怎么可能会不想要她的孩子。

  “那就给我一个孩子。”酒砂长腿缠上他的腰身。

  沉曦眸色一动,弯唇一笑,“夫人这是想白日宣淫?”

  “你白日宣淫得还少吗?”酒砂反问,忽而又将腿放了下来,“罢了,反正也生不出娃娃,那我以后再也不勉强自己了。”

  “真的是勉强吗?”沉曦声音一变,以一只腿强势分开她。

  “我累了。”酒砂想挣脱开他的怀抱。

  “砂砂,给我一点时间考虑。”沉曦箍住她。

  “要多久?”酒砂撑在他胸口,他结实的胸膛绷得紧紧的,像堵钢墙。

  沉曦顿了顿,“半年。”

  酒砂失望,不再看他,这时间太久了,她等不及。酒砂将头埋在他怀中,不一会儿闷声道:“沉曦,我讨厌你。”声音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