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给你上了一层保险，不过只能维持一年。”

  她看着他：“我的东西也不能保证你完全不出危险，所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季伯兮抱着自己被点过的那只手，扬起笑脸，“是！”

  ……

  季伯兮离开后不久，小鱼也来了。

  她一脸羞愧，犹犹豫豫。

  艾小岫像是给小朋友打防疫针的医生一样，柔声劝她，让她把手伸出来。

  小鱼虽然不明白，还是被她哄得伸出了双手。艾小岫朝她一笑。

  小鱼顿时觉得满眼都是盛开的鲜花。

  艾小岫用器械在她掌心分别点了点，将一些纳米机器人调度给她。

  小鱼茫茫然地注视着自己的手心，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姐姐刚才在做什么？”

  艾小岫微微一笑，“给你点最后的保障，你不是就要离开我，今晚要去远航了吗？”

  小鱼一噎。

  “你怎么知道的？”

  艾小岫不说，只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在鹿儿林里这么久，是该一个人出去走走了，不过，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小鱼认真点头。

  她愧疚道：“我……我很抱歉，我没有一直在你身边。”

  艾小岫：“这有什么啊，女孩子就应该多出去走走，多见识见识，认识更加优秀的人。”

  她拍了拍小鱼的肩膀，“去吧，人生总要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大白鹅：【……你可真是玩梗没够啊！从今晚要去远海，到说走就走的旅行……】

  小鱼伸出手，用自己的双手抱住了艾小岫的手。

  她将艾小岫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旁。

  她目光楚楚，小小声道：“但是，我无论到达哪里对你的心都不会变的。”

  “优秀人的人不在远方，就在我的面前。”

  艾小岫都被她说的不好意思了。

  “行了，去吧，说不定我们还会在南国相见。”

  反正尹师他们小队是要游遍四国的。

  小鱼“哎”了一声，她正想要问清楚，却见艾小岫抬起一只手，竖起一根手指在唇前。

  她朝小鱼微微一笑。

  小鱼捂住自己的嘴，明白地点头。

  ……

  千山水城的水路交通极为优越，无论是去往峦国还是去往南国都有水路。

  小鱼和季伯兮前往南国的船只是在晚上开船，虽然明早艾小岫也要动身出发前往峦国，但她还是去渡头送别两人。

  千山渡头。

  小鱼抱着艾小岫怎么也不肯松手，还是季伯兮提着她的后衣领，把她提溜到船上的。

  小鱼扒拉着船舷，可怜兮兮地望着艾小岫。

  她大喊：“姐姐，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回来……嫁给姐姐的！”

  艾小岫一个激灵，立刻吼了回去：“不用了！你照顾好自己吧！”小鱼：“呜呜呜……姐姐——”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了。

  艾小岫看着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船只，转过身，却看到渡头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坐着一个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的大叔。

  他一手拎着鱼竿，一手按着酒壶，一脸瞠目结舌地注视着她。

  艾小岫：“……”

  完蛋了，刚刚那一幕一定是被他看了个正着。

  艾小岫感觉自己要社会性死亡了。

  她心中翻江倒海，脸上却一脸无事地从大叔身旁经过。

  没过多久，那个大叔便收拾起了鱼竿，慢悠悠跟在她的身后。

  她依旧不紧不慢走着，大叔也不紧不慢地跟着。

  艾小岫拐进东城酒巷里，大叔也拐了进去。

  就在她忍不住要回头质问的时候，身后传来店家招呼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