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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烛第20节(1 / 2)





  游熠去楼上给许清烛拿衣服。

  先抖落好了衣服,保证里面没藏虫子,将衣服和她需要的一些东西拿到楼下给她,之后游熠又折返回楼上抓虫子。

  主卧大概一百平,房间不小,但游熠听她的话,没进衣帽间,只在她房间里仔细绕了两圈,最后在阳台窗旁的角落里,看到那只钱串子正在黑色窗框上爬,抽着纸巾将这只虫子给灭掉了。

  也是巧了,虫子没爬进她衣帽间,只在外面转悠了,不然真的很难找。

  想到许清烛哭得厉害,游熠看这虫子腿又多,隔着纸巾折了又折,慢条斯理地将这虫子给碎尸万段了,最后扔进房间垃圾袋里,提着袋子下楼。

  下楼后,游熠看见许清烛穿好衣服后又站到沙发上去了,她一边还在转圈地往地下看,不时抬脚和拍打裤子,他不由得笑了一声,提着垃圾袋给她看:“抓着了,已经灭了。”

  许清烛明显松了口气,但她还是没从沙发上跳下来,她怕还有第二只。

  游熠想到她拍戏总在户外,多嘴问了一句:“你在剧组看到虫子了怎么办?”

  许清烛拍打着毛衣,没抬头地说:“谁在现场就蹦谁身上,不过他们都知道我怕虫子,也都会尽量帮我盯着点虫子。”

  游熠眼前又闪过个名字。

  没再问,推门出去将虫子扔到大门外路边的垃圾桶里,回来洗了手,开车送她回家。

  **

  送许清烛回她自己公寓的路上,游熠没想到一只虫子这么能折腾人,也没想到许清烛怕成这样,开车时没忍住笑了声。

  许清烛听见了,又气又脸红:“笑屁嘛,你就没怕的吗,你怕不怕蛇?你看见蛇躲不躲?”

  游熠曾经是赛车手,现在开慢速,像在开小孩儿车似的,姿态很放松:“我不怕蛇,而且蛇的长度,和你怕的那虫子的长度,真比不了。”

  许清烛抿嘴生气。

  游熠继续拖腔道:“你怕的那虫子可太长了,长得我看看啊。”

  他侧头凝她眼睛,看她眼睫毛的长度,蓦然笑了一声:“都没有妹妹您这眼睫毛都长呢。”

  许清烛:“。”

  许清烛本来还有点被揶揄的生气,但对视到他看她眼睫时的英俊五官和他笑得翘起的桃花眼,还有他叫她妹妹,心里一甜,就姑且不跟他生气了。

  “对了,”许清烛才想起来问他,“你在家你为什么不开灯呀?”

  游熠的笑声倏然收了,开着转向,转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说:“昨晚失眠,刚在睡觉。”

  许清烛:“……”她多嘴了。

  她知道的,还有大约一周的时间就是温烟过世的日子了,又入了冬,游熠经常头痛失眠的问题会加重。

  “那个,”许清烛清了清嗓说,“哥哥你要是不想让别人进地下室的话,地下室不驱虫也行,我可以想办法……克服一下。”

  听到她要克服一下,游熠挑眉看向她,而她立即转头看向了窗外。

  许清烛留给他的后脑勺都说明她这话说得很心虚,她要是能克服的话,早就克服了。

  游熠说:“没事,地下室里也没什么不能见人的,都是我画的画,收拾一下就行了。”

  许清烛“啊”了一声,惊讶的目光投到他侧脸上:“你会画画?是油画吗?从几岁开始学的?”

  她知道他外公是有名的油画家,但她一直没听说过他会画画。在她悄悄接触他的时间里,也没听他提起过。

  游熠随意说:“这两年才开始学,还没小孩画得好,瞎画。”

  许清烛听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就猜测到负一层应该装满了他画的画,而他画的那些画,应该都是温烟。

  也或许,他也画过一些别人?

  对此,许清烛心里还是存有些期望,她像只偏偏喜欢上警觉猎人的小狐狸,她害怕,但又想踏上外面的风景,忍不住悄悄往前迈出,尝试向他靠近。

  她故作鼓励他的语气,笑说:“外公那么厉害,你也不会差的。那你好好学,等你学成了,我给你当模特,你画一幅我呗?”

  前方红灯,前面的车停下,游熠也缓慢停了车,转头看向她。

  正是夜里,车外到处闪着灯光,灯火璀璨的,而她笑起来的眸眼明媚得更像闪着星光,忽然之间,好像有星光落进了他的眼里。

  游熠眉头一跳,立即敛了眸。

  他没再看她,抬头看前方拥挤的车流,有力的指尖敲击方向盘。

  片刻后,游熠语气微重地说:“清烛,我照顾你的生活是责任,超出了生活的范畴,就过了界。你要清楚,我不是任何事情都能为你做的。”

  许清烛怔怔愣住。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警告她过界了,让她将自己的位置摆正。

  对向的车灯打过来,许清烛的脸色发了白,白得没了血色。

  游熠说完以后,感觉到身边的人变得异常安静,感觉到她许久一动不动,车内塞满了他与她之间的僵硬气氛。

  游熠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

  他只画过温烟,没画过别人,所以刚刚许清烛笑着提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明知道她只是在开玩笑,他却还是当了真,第一反应是想要筑好独属于他和温烟的这个牢笼。

  说不上是怕自己松懈了防备,还是怕许清烛真的能走进来,他低着声音叫出她名字的那两个字,接着他说出的那些话,其实本意不是警告她,更像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将自己对她的照顾过了界。

  尤其今天晚上又发生了些事,他抱着只穿着胸衣的她那么久,掌心碰到了她肌肤细腻的背,手腕碰到了她饱满圆润的臀,他视线低垂时看到了她歪了的胸衣下的浑圆,有一些触感发生了,眼睛看到了,就无法完全忽视掉了。

  其实是他过了界,就算她不在意,但在他这里,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