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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京夜献第49节(1 / 2)





  东方银玥闻言微怔,她又没忍住想去看看白容的尾巴,结果头歪了一半,被他的手捏住了下巴又给扭回来。

  少年咬着唇,呼吸有些急促道:“不许看。”

  “凶巴巴的。”东方银玥忽而笑了起来。

  她方才心里的确有些惆怅,算不得多难过,却也不算多高兴,即便可见这世间果真有那书中才写的万妖仰赖的自然之灵,可于她而言终如海市蜃楼,过眼云烟。

  木之灵不是被她引来的,她始终无法成为御师,而白容也不会是她的契妖。

  但,东方银玥还是东方银玥,怅然过后那些情绪也就烟消云散了,反倒是白容叫她吃惊。

  他果然很在意她说的每一句话。

  二十一年前的蓬莱殿主究竟在星河中窥探到了怎样的过去,十年前这梵宫之上又发生了什么事能叫东方元璟毅然决然地纵身跳下高台,东方银玥不得而知,白容也无法帮她破开这团迷雾。

  可他在尽自己所能,去满足她的另一个不甘心。

  他无法让她成为御师,但他能带她看见御师才能看到的木之灵,用如此笨拙的方式。

  “殿下好似……又有些开心了。”白容的心口砰砰直跳,他像是感受到了东方银玥心里的些许甜蜜,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殿下是为何而开心?因为我吗?”

  东方银玥动了动被蛇尾交缠的腿,因她这一举动,白容倒吸一口气,压着她肩膀的手都多用了些力:“殿下别动。”

  “我腿麻了。”东方银玥挑眉:“你缠了几圈?也不让我看,还不许我动了?”

  白容的脸更红了:“殿下,我会忍不住。”

  他的蛇尾与东方银玥交缠,要想与她彻底交融,必然也要将自己的东西放进她的体内。

  难得的,东方银玥不觉得痛,白容也只是浅浅试探,不敢深入不敢动,更不敢她去动。

  他的本意不是求欢,他在用一个妖的思想衍生出来的办法,去安抚东方银玥众多不甘心中最微薄的那一点惋惜。

  正是因为知晓这一点,东方银玥才觉得心像是被一汪温水融化,她难得的在一个冷血动物身上,感受到了温暖。

  “白容。”东方银玥忽而挺腰起身,手肘撑着地板,歪着头看向少年。

  白容呼吸停了一瞬,他望向近在咫尺的脸,思绪都变得有些混沌起来。

  勾着东方银玥脚踝的蛇尾无知觉地蹭着她的脚背,东方银玥听到了他的心跳声,他果然能感受到她的情绪。

  “你既能感受到我的心情,那可能看穿我此刻的想法?”东方银玥微微抬起下巴,鼻尖蹭过少年的下巴,双眸紧盯着他的眼。

  蛇瞳竖立,覆上一层钱金,箍着东方银玥腰间的蛇尾骤然收力。

  白容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也有些错乱了起来,他喉结滚动,不敢想又忍不住去想,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东方银玥。

  她垂上胸前的发丝,她耸起的双肩,她莹白的下巴与那双魅惑的狐狸眼……无处不吸引着他。

  只需她一记眼神,白容便能赴汤蹈火,自甘沉沦。

  “殿下是在……”他动了动嘴唇,只觉得口干舌燥,即便是以往深夜的自我幻象,他也不敢想象这样的场景画面。

  隆重的梵宫大殿,湿漉漉的他与同样被他缠得湿漉漉的东方银玥。

  “勾、勾……”引字还未说出口,东方银玥便微微眯起双眸,主动吻上了他的唇角。

  少年的心跳如同擂鼓,他瞪大双眼,激动地乱了呼吸。

  东方银玥反倒蹙眉嘶了一声,震惊地朝他的尾巴看去。

  怎么还能变……大。

  “你还能变回去吗?”东方银玥问。

  白容嗅着她身上的香,意乱情迷地沉浸在方才她的眉眼与首次主动的亲吻上,稀里糊涂地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东方银玥只觉得好笑,她伸手拍了拍白容的脸,不轻不重,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梵宫大殿中响起,五、六下后,终于叫白容回神。

  东方银玥往地板上躺了回去,她摆出慵懒的姿势与姿态,对逼得她分毫难动的少年道:“你若能变回去,今夜许你满足如何?”

  她也是有些心动的。

  又非未尝人事的少女,东方银玥并非对情爱无欲,她心里喜欢白容,即便少年妖性难改,有时难免冲动,但若他能化作人身,她大不了就当再中一回两年前的药。

  谁叫她,着实有些高兴,也想着放纵。

  白容情绪激动,呼吸急促:“可我不会满足的。”

  “那就……”东方银玥瞥了一眼窗外的雨,算着她来此地的时间,估摸着自己体力的下限道:“天亮为止?”

  话音刚落,白容的吻便重新覆了上来。

  东方银玥无暇去想其他,只知暴雨连天,像是要将隆京覆灭,而她意识沉海,涛涛热浪席卷了所有理智,不留几丝清明。

  梵宫的确很冷,大殿的门窗紧闭也依旧有风灌入,东方银玥恍惚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真要与白容一起冻死在此处。

  复杂繁琐的梵宫之顶上,雕梁画栋皆如那盏微弱的灯火,于风中放肆摇曳,仿佛下一瞬就要坍塌。哪怕油灯熄灭,雷声渐止,梵宫顶上的壁画也依旧在东方银玥的眼中不成形状,飘飘摇摇。

  她心中怪自己总对少年纵容,怪她竟也不计后果陪他放纵。

  呼吸乱了,节奏乱了,意识也彻底乱套。

  东方银玥迷蒙间望向了白容的眼,他的眼像是彻底蜕化成了金色,如同能把人吸噬进去般,牢牢地锁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