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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另许后他悔了第88节(1 / 2)





  “娘娘,奴婢帮您更衣吧。”红炉说。

  “不必。”

  段简璧很快换好了衣裳,却迟迟不肯出来。

  春天的衣裳没有高领的,遮不住脖颈上的痕迹,若围上风领,难免显得格格不入、欲盖弥彰,就算涂脂粉,涂上厚厚一层也未必遮得住。

  最后,还是红炉见她久久不出来,善解人意地递给她一条鹅黄轻纱丝带,这才解了她的苦恼。

  “不必摆饭了,我要出去一趟。”段简璧说。

  “娘娘,这马上天就黑了,王爷也快回来了,您去哪里啊?”红炉劝道。

  说话间,便又有人禀:“王爷回来了。”

  段简璧刚刚走到玉泽院的门口,还未踏出门槛,见贺长霆大步走来。

  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穿着身玄色的袍子,身如苍松,面若冷玉,丰神俊朗又威严赫赫,迎面走来,像一座山挡在了段简璧身前。

  这天然的压迫感逼得她下意识后退两步。

  “殿下。”她微微福身见礼,没等男人问话便直接说:“我要回姨母那里。”

  贺长霆看着她,她脖颈上系着的丝带长长地垂下来,滑过她瘦削的肩膀,一直垂到膝盖,被春风轻轻拂动着。

  京城贵女多见如此装扮,但阿璧却是第一次,且旁人是为好看,她是为遮丑。

  “进去说。”贺长霆挡住她的去路,不肯放行。

  “还是不了,天快黑了,再晚怕要宵禁了。”众位家奴都在,段简璧说话声音还是像以前一样轻柔。

  “进去说。”贺长霆大掌握住了她的小手。

  段简璧没有说话,只是用劲儿一挣,把男人的手甩开了。

  贺长霆一愣,没料到她会当着家奴的面给他如此难堪。

  家奴们都是识趣的,见此情景,忙低下头去盯着各自脚尖儿,连呼吸都放的很轻,生怕主子意识到他们的存在。

  “听话。”一面严肃地说着话,贺长霆伸出手臂绕过女郎腰肢,再次握住她的手,将人半提携着,只留给她一个脚尖儿着地,进了房中才把人放下,兀自关上门,吩咐奴婢无需伺候。

  “刚醒?”

  虽然女婢已经开窗通风,也给花瓶中换上了新鲜的插花,房中那股睡觉的味道已经散了很多,耐不住贺长霆鼻子灵敏,还是准确地分辨了出来,她当是醒来不足半个时辰。

  段简璧并不理这些无关紧要的话,直接了当问:“殿下要说什么?”

  “不饿么?”贺长霆问,知道接下来的举动又会惹女郎抗拒,便直接把人拦腰抱起,在饭席前坐下,长臂像条铁索把人夹在在怀中,伸手去盛饭。

  “你放开。”段简璧想拔开他的长臂,可那臂膀毕竟是拿惯了五十斤重丈八大刀的人,重似铁固似墙,哪是容易拨开的。

  只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将他手中的粥差点洒出来。

  贺长霆稳住手臂,没有说话,只冷肃的面上露出一丝微微的厉色,便将人震慑住了。

  段简璧不敢再用劲儿挣扎,怕他洒了粥对她发怒,低下头避开他那双吓人的冷目,说:“我只想好聚好散,殿下何苦如此纠缠。”

  见她生惧,贺长霆意识到,自己这幅面孔,对她来说大概又过分严厉了。

  “先吃饭。”贺长霆把盛好的粥递给她,又往面前的盘子里夹了些她爱吃的菜,这才放开她,起身坐在她旁边位置,自己舀粥吃了起来。

  往常两人同席吃饭是不聊天的,这次,贺长霆主动跟她说了今日去向。

  “我入宫见过父皇了,代你请了安,父皇也很关心你的伤势,明日会派医官前来探望。”

  “不必了。”段简璧有些紧张。

  贺长霆抬眼看看她,温声安慰:“不用害怕,我已经让医官替你把过脉了,你身子确实虚亏。”

  应是上次小产,没有好好将养。

  贺长霆眼神暗淡了一息,又抬手给她盛了碗补养的药膳,继续说:“只要你不说,医官不会察觉异样的。”

  段简璧“哦”了声,稍稍放心,端着粥喝了一小口。

  “殿下,那和离之事,什么时候跟圣上说呢?”她问。

  贺长霆眉心一皱,朝她看去,她却早有所料似的,低着头,完全不接他凌厉的目光。

  “姨母今日来过了。”贺长霆平静地说。

  一句话引得段简璧抬起头来。

  “阿璧,你果真要让姨母和兄长,为我们二人背上欺君之罪么?”

  段简璧愕然望着他:“你什么意思?”

  “你忘了,父皇面前,你我如何恩爱,而今,你刚刚小产,我们就和离,不怕父皇起疑么?”

  段家璧不自觉咬住了唇瓣。

  贺长霆便继续说,声音更沉重了几分,有意同她强调事情的严重性。

  “就算父皇无暇顾及这些,你觉得魏王和魏王妃一旦察知异常,会轻易放过我们么?”

  段简璧自然早有这些顾虑,这也是她不愿回京的缘由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