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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引(1 / 2)

第十一章:引

血色的江水,印证古老的传说。

我哑口无言,呆呆的看着逐渐变成血色的江水,思绪万千,刚刚还在否认,可事实,狠狠的打了我的脸。零说一切变成了现实,我无从反驳。

滔滔江水,一点点血染,诉说着千古之前的传说。

“我没有在做梦吧?”我喃喃了一句。虽然经历了诸多诡异,但此时的所见所闻,超出我的接受范围。庄子的《逍遥游》里提到过鲲,鹏,一直以为那只是他的臆想,可眼前却有……我搜肠刮肚,想找一个不太荒唐的解释,让自己去接受所见所闻。

鲲,难道真的存在吗?我这么问自己。

脑海里回荡着高中时候背过那些句子“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7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江边有很多人驻足,看着血色的江水,交头接耳,议论不休,他们民族各异,白族,普米族,傈僳族,少数彝族,多种语言混成复杂“咒语”一样的声音,在江边响起。我曾经学过一些,但还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却能够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神圣,神秘。

江边公路里,过往的车辆都停了下来,很多人拿出手机拍摄,伴随各种惊讶。我想这个镇很快就会变得人尽皆知,这就是网络时代的力量。

面对血色的江水,没有一个人慌乱。或许他们都知道“沧鲲戏蟒蛟”这个传说,对那条大鱼――沧鲲,抱着感激,崇拜的情绪。

“你没有在做梦,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它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出声了,所有人都以为它死在江中。”零起身,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为什么忽然就出声了?”

江边,陆陆续续汇聚了很多人,其中不乏白发苍苍,拄着拐杖,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他们半跪在江边,低声喃喃,似乎在念咒语。

“鲲,你告诉我它在哪儿?”零对着江水咆哮,“我要去找它,我要回北海去,我要去见我的妻子女儿。”

江中没有任何的回应,随着时间流逝,江水渐渐变淡,恢复原来的色彩。可,江边的人却越来越多,在老人的带领下开始了一场场祭祀……他们得行动印证可我之前的猜测,难怪除了那些从车上下来的过客,镇上男女老少见到这个场景没有一个大惊小怪,都是一幅虔诚。

“没想到,它还没有死。”一个老人站在我和零身边,拄着拐杖,捋着胡子,仙风道骨,却也暮气沉沉,宛若夕阳。

“这都多少年了,起码也有这个数了吧。”捋胡子的手向前伸出,在我和零面前晃了晃,“它没死就好。只是接下来这个镇子就不会太平了,谁都想找到它啊。唉,人老了,也就……”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消失在江边公路里的人群中。

我和零的不远处也有十几个男女老少,在一个老婆婆的带领下开始祭祀,捧着香,点着蜡烛,摆着酒茶肉饭,虔诚跪拜。

“走吧,咱们该回去了。”零迈开步子,踏上归途。他很沉默,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忧郁,如海般深。

我跟在他身后,思绪万千,沧鲲戏蟒蛟,古老的传说是那么的真实,或许沧鲲不是庄子《逍遥游》里的鲲,但也足以吸引眼球,一旦故事和图片传到网络上,慕名赶来的绝不会少。

在古墓里我经历了一个诡异的幻境。经历了自己的葬礼,我和零,他即我,我即他,零的女儿,妻子。还有乱古,彝族大帝,韩翎皓,那个人,地府人员,一切匪夷所思,却那么真实,深深地震撼着我的内心,也不知道零是否经历了那一场幻境,我很想问他,但话到嘴边就咽下去了,说不出来。

古念,古小赐,是他的妻子,女儿。他想回到北海见他们,可却有着种种难言之隐,无法成行,这是他忧郁的原因之一。从他呼唤沧鲲的声音中就可以判断出,他是有多么想回去。我实在不忍心……往他伤口上撒盐。他的女儿,那个可爱的小精灵一样的女孩消失了,如果他知道肯定会疯魔。

跟在零的身后,忍着下半身传来的阵阵疼痛,回想着古墓里的一切,心烦意乱,有些想暴走。我甩了甩头,不去想古墓里的事,老头子的遗愿,没能完成,也只能继续呆在这个诡异的地方了,不然还真对不住他的救命之恩。

公路里,有背着书包去上学的学生,三五成群,也驻足江边,参与到了祭祀里,稚嫩的面庞上挂满好奇。

看到他们,我不由自主地苦笑一声,握本来是一个大学生,命运跟我开了个玩笑,把人生轨道接到了灵异的路上,茫茫前路,魑魅魍魉,不知几何。老头子教我的风水术,相术,摸骨可能派不上多少用,我需要学习新的技能,尤其是搏斗,否则在这么下去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零,按照他说的来推测,他的经历独一无二,在北海闯下赫赫声名,身手肯定不差,找时间向他学习一二,用作以后的人生路上的救命技能。

回去的路上,零一句话也不说,路上有熟人跟他打招呼,也视而不见。而我刚来这里,没有熟人,与他们擦肩而过时给予一个习惯性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