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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北海边的脚印(2 / 2)


零说就这样他们十三个人回首收拾好行装,踏上了北海下的路,人生从此改变。

一行淡淡的血色脚印一直延伸进北冰洋的深处,到现在他们已经忘了当年在路上到底看到什么,似乎看到过去,未来,又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恍若一梦,如果不是晓燕身死,再也不能出现,他们真的会以为那真的只是一场梦。

北海下所经历的一切如同一场梦。梦幻,但却真实,而今,北海下是他们所有人永远难以磨灭的记忆,永远的眷念与牵挂,在那里留下了太多的过去。

七年前,闯下赫赫声名的北海十三人,令北海下许多部落闻风丧胆,最终被北海下的几个大势力联手逼迫,不得不离开北海,谁知道这一离开,就再也回不去了,除非找到它。

零说,那一行脚印,无始无终,延伸进北海深处,所过之处海水退散,形成一条大道来,经历无尽的岁月,那一行淡淡的脚印依旧如新,海水未曾侵蚀点滴痕迹。

他们跟着脚印有了近一个小时,脚印就那么消失在众人眼前,海水合拢,踩着脚下脚下最后一个还未消失的脚印,望着面前的是世界,每一个人都觉得这是一场梦。

零说,那座山上覆盖着青色的鳞片,顺着海底的地表,延伸向天边。那一行淡淡的血色脚印应该就覆盖青色鳞片下。

苏宛亦说第一眼看到那座山的时候,密集恐惧症患者许如当场晕厥。所见所闻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太过神奇与梦幻。那是鳞的世界,鳞覆盖着每一寸土,世界每一个角落。

当他们十三个人抬脚踩上鳞片的瞬间,就像有人往平静的湖面扔了一块石头一样,激起一圈圈青色的浪,远去,直到天的尽头。

而后,所有的鳞片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角菱形鳞片,悬浮在山头,起起伏伏,闪烁着青色的光芒。

零打住了讲述。

苏宛亦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给我续了一杯茶,而后淡淡地说:“如果说那一行淡淡的脚印是我们新人生的起点,那么那青色的鳞片则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平静的生活从此打破,开始了北海下的故事。”

“那一行淡淡的脚印,在鳞片消失之后,就再次出现了,不过逐渐变得虚幻。后来我们听北海下的人说有人曾经沿着那一行脚印走,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凡是想追寻那个神灵足迹的人,都没有回来过。”

人们说,那些人跟着脚印走着走着就那么不见了。

“我想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望着窗外的月色,心情有些沉重,因为他们的话让我想起了在古墓经历的幻境,那个白蛇青衣人,那个念“招魂引”叫古念的女人,精灵一样的小女孩——古小赐,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第一个踏上山顶,接触了那块青色鳞片。”零伸出右手手掌,手心有一块青色的菱形印记。“它,融入了我的手心,就是它让我们一群人活着从北海出来的。”

“外面站了那么久,脚该麻了吧。不介意的话,进来坐坐。”零抬起头,望着门外,微笑着说,心平气和,不沾点滴烟火气,忧郁的眸子里,积淀着沧桑。

“有人说啦,拥有她,就坐拥沧海桑田嘛。你老有福气了嘛。”只有一个人进来,但我知道外面肯定有一群全副武装的手下,随时准备着进来,“听说有几个小混混到你们这里打闹嘞,作为派出所所长滴我过来调查一下,好把那些人缉拿归案的。”

他是派出所所长,一个近五十岁的中年人,穿着便衣,手里夹着雪茄,满口的黄牙,黄得看不下去,张口吐出浓浓的烟味,酒味。

一身的俗世烟火。

“被杨晨发的那过(个)就是你嘎?”他在我身边坐下来,扭头扫我一眼,问我。

而后他抬高嗓门冲着门外大叫:“杨晨,杨晨,你进来一哈。”

“咳咳。”有人咳嗽着从门外一拐一拐地走了进来,头破血流,脸上有烫伤的痕迹,还有刀痕,被人折磨得惨目忍睹。

“所,所长。”他就是和蔡宏一起打麻将的那个人,原来就叫“杨晨”,他在所长面前卑躬屈膝,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吗?”

他是眼前这个大叔打成这样子的么?

“你是不是没上过警校嘛,还是没有吃饭啦?要这样子嘞。”他说着,猛吸了一口雪茄,烟头瞬间变得通红,而后直接摁在了杨晨的脸上,杨晨连躲都不敢躲。

“我来教你一哈,咋过收拾人。”说着叼起灭了的雪茄,站起来,抄起手边的板凳,毫不客气地朝我砸了过来。

然而他的动作定格在了砸下来的那一瞬间。

“我们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你想撕破脸皮,就给我砸。我还真不信那些老头子能眼睁睁看着他挂在你手里。”零转着手里的杯子,淡淡地说着。

声音很轻,却霸道,凌厉。

“你说的是……”所长垂下了抬起的板凳,转过身看着零问。

“就是他们。”零抬起头来,望着天花板,微笑着,却分外冰冷,“他们该有很久没生过气了吧。”

他俩说的他们是谁,我不知道但双方都很忌惮他们,派出所所长放下了板凳,站在我和杨晨之间,点起雪茄,望着窗外吞云吐雾,若有所思。

今天的危机,或许就这么化解掉了,就因为一群我不知道的,甚至没出现的人。

“哦。他们啊,我有些怕。”他吸了两口烟,而后抓着烟头烫在了我的脖子上……“怕,的前提是他们存在。不存在,怕个鸟嘛。哈哈”

其实,我能躲开,但我没有躲,就是想看看零说的他们会不会出来。

派出所所长瞥了一眼杨晨说:“看着嘛,我教你怎么收拾人。”

他从腰间拔出了配枪,用枪尾砸在我的右边额头上,瞬间鲜血直流。我忍着疼痛,静待奇迹的发生。

“呸。”他用脚踩着我的胸膛,把枪尾上的血抹在我的衣服上,之后不屑地啐了一口口水在我额头的伤口上,“你不说出来你在找什么,今天老子就毙了他。”

零按着哭泣的苏宛亦,淡淡地说:“你尽管开枪。”

派出所所长拉动了枪栓,枪口指向了我,就在此时,屋里屋外阴风阵阵,一片乌云,自窗外而起,挡住了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