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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蛇灵染墨幻如真黑蟒龙滕赤焰蛟(1 / 2)

第二章蛇灵染墨幻如真黑蟒龙滕赤焰蛟

言毕,公孙俊冲抱起小虎,张大妈在前方引路。山路弯回,不多时,便见到一处村落,正是回梦村,且看此村怎番样貌:

草木搭简棚,石竹堆陋屋,一派萧索生机无;

青田农耕忙,院落炊烟缈,二三行客人气乏;

公孙俊冲望眼,此地不过是个小村庄,在大山之中,鲜有发展,应是自给自足;入村之后,一路上两三行人和张妈打过招呼,同时多看公孙俊冲和李客二人几眼,想来是这村庄内也少有外人常来。

迂回曲折,不多时,便来到张妈所居住之所。众人进屋,瞧眼不过是寻常农宿,并无其他。

这一路之上,公孙俊冲总感觉似乎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每每回头四望,只是看到零散村民交头接耳,不知谈论什么,想必还是自己外人之故,便不再多虑;

公孙俊冲在落虹村所居之所,与此屋相似,环顾一圈,便问道:“大妈,您家里可还有亲人?”

张妈回道:“我生有二子,二郎早逝,只剩大朗与我相依。数年前大朗娶了附近清河镇莫三娘,隔年又诞下小虎,再无其他亲人。”

公孙俊冲又问:“那您儿子与儿媳如何不在家中?”

张妈说道:“今日是三娘娘家做寿,昨日大朗和三娘同去清河镇,于娘家祝寿,怕是明日方归。”

公孙俊冲言道:“您老如何不同去?反倒携孙儿上山,多有凶险!”

张妈苦笑道:“一来人老腿脚不便,二来与娘家鲜有来往,多有不便;老身常年居于此山中,不曾有险,便想带着小虎出玩一遭。不想遇此大劫,再次谢过少侠援手!”

“腿脚不便?清河镇离此不过一日路程,而五胡峰距此尚有五、六日路程,又如何去的?”这个想法在公孙俊冲脑海中下意识闪过,但并未问出口,随即而消。便还礼到:“大妈无需客气!”

二人正说话间,只见一老者领着二三村众进了张妈家。

老者进屋便问:“张妈,你如何又上山去?老朽听赵八说,好像小虎子伤了?我带了许老汉来给孩子瞧瞧!另外,你还带着生人回村?”

张妈连连作礼:“多谢村长!”然后向公孙俊冲和李客引荐:“这位是回梦村的王村长,是个好人啊!”

“王村长,您老安好!”公孙俊冲和李客纷纷施礼,见过王村长。且看这王村长相貌:

衣衫褴褛旧,手持木杖,长须已飘白;

慈目温和颜,体瘦健朗,发髻比银绒;

接着张妈又说道:“王村长,刚才我在山有遇着大狼,多亏两位少侠相救!这位公孙少侠,这位李公子!这两位也都好人啊,村长!”

王村长施礼:“老朽王伯然,恭为村长,今日多亏两二位了!”

二人再次还礼,李客言道:“村长客气,此番全仗公孙兄出力。在下刚才观小虎之外伤,须有九里香和夏枯草两味药材治愈。”

那位许老汉似是村中郎中,瞧过小虎,附和道:“不错,确实需要九里香和夏枯草两味药材!”

张妈道:“……这……”似有难言。

王村长道:“哎,说来有巧,我们这回梦山多产草药,这九里香和夏枯草,本也在其中。但数年前不知哪里来了一会山匪贼人,霸占了这回梦山,不再许我等村众采药!断了吾村生谋,由此败落!”

公孙俊冲言道:“这般如何不去报官?”

王村长叹气道:“一来这些山匪虽然霸山,却不下山扰民,官爷说与法理不违!二来想必这官贼一气,如之奈何?”

砰!只见李客一拳砸于木桌上,语言又止。

王村长又道:“正是祸非单至,也就这两年,不知怎的,这回梦山又来了很多野兽大狼,更是让人近不得山。但说来也怪,这些大兽鲜有下山祸民,只要我等不入回梦山,便相安无事!”

公孙俊冲奇道:“竟有这等事情?!”

张妈又说:“是啊!早几年,偶有村民偷上山中采药,遇着山匪只是殴揍一顿,夺了药材料,却不伤命。这几年,但凡再有偷上山者,多半没有回来的,想必是成了大狼口中之食!”

一旁跟来的赵八一直不曾言语,这时突然一句:“是啊,这回梦岭是个好地方,不但药材丰富,还有各类飞走兽,也是个狩猎的好去处。年轻的时候我便是在岭中打猎为生的,可惜啊如今可惜啊!”

王村长忽言道:“张妈,你明知道这山上多有是非,就别老领着孩子四处乱走!”

张妈听闻,不知所措,面色难看!

李客闻言,说道:“村长,在下一言,还望勿怪!山本生于天地,为万民共享,如今被霸占了去,不思拨乱公允之法,反倒让我等百姓一味忍让,实非正理,有损天道!”

王村长叹一口气,只言道:“这……哎,罢了,直说眼下之事如何?”

公孙俊冲问道:“村长,这回梦山中,当真有九里香和夏枯草?”

不等王村长答话,张妈回到:“确实是有,只是一有贼寇,二有野兽,实在难取!”

公孙俊冲凛然道:“救人要紧,是有便成!我这就上山采来!何惧那山匪野兽,刚才那只大狼,不是也被我打走了吗?”

张妈言道:“公孙少侠多次有恩于老身,实在无以为报……”后便泣不成声,众人安抚!

王村长言道:“两位外来,老朽不便多言。若执意要上山,务必小心,能成则取,不成保命为上!至于小虎之上,老朽再想办法!”

忽然王村长又言道:“少侠犯险,老朽等无力相助,尽一言相告:我听偶有回来的村民说道,这回梦山之匪盗头目,似乎是一女子!如少侠上山遇到,切勿警之!”

一旁许老汉附和道:“是啊,我家大成,年前上山采药,回来时已是遍体鳞伤,亲口告诉我的……我救治不及……”后面的话已然呜咽。

公孙俊冲暗暗叹气,只言道:“多谢村长,许老汉,在下记住了!”

说罢,刚要离去,忽然说道:“诸位……这九里香和夏枯草,我不曾见过,长得怎番模样?”

李客和许老汉见过药材,便讲述给公孙俊冲,但公孙俊冲似乎听得半懂非懂,毕竟山上多险,马虎不得。

这时,李客突然说道:“有了,我怎把它忘了?当真该死!”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物!

众人看李客从怀中掏出一支毫笔,且看此笔怎生模样:

通透赤红如血柱,玄阴盘绕似蛇曲;

白毫挥洒画比真,竹节灵动墨为幻;

公孙俊冲道:“李兄,此笔赤红,宛如灵蛇,不知是何由来?”

李客说到:“不错,此笔名正为‘赤练蛇灵笔’,此笔有一神效:用此笔蘸墨所画之象,可于一时内幻化比真。”

言毕,李客研磨涂染,用蛇灵笔着墨,凌空而画。不多时,便绘出两朵草木:

一木碧娇含羞开,白芯嫩蕾似缀雪,九里为香;

一草淡黄簇如澈,紫瓣粉润如映霞,夏草着枯;

不过多时,两朵草木便自化于无形;

李客问到:“公孙兄,你可看得清楚了?方才两朵,便是九里香和那夏枯草!”

公孙俊冲言道:“有劳李兄,在下观得明白!此笔亦当为神器,却不知此笔李兄从何得来?”

李客回言:“此笔乃是王彻兄赠与在下。听闻此宝若和另一法器相配,功效更佳,只是在下无缘相见。至于王兄此笔从何而得,在下却是不知了。”

公孙俊冲略有思索,问到:“那王彻便是五胡峰上,和李兄一起的锦衣青年?他又如何肯将此物赠于李兄?”

李客施礼答道:“正是那人,至于王兄为何将此物赠于在下,当下还恕在下说不得,请公孙兄见谅!”

公孙俊冲连忙还礼:“李兄多虑,是在下多言了!”

言毕,公孙俊冲又向张妈和王村长道别:“在下去去便回,请勿挂心之劳。”众人还礼言谢,不在话下;

行至屋外,公孙俊冲再次感觉到似周围有人,一直关注自己,四下望眼,仍是一无所获。心不再多想,疾步向回梦山中前往。

待公孙俊冲走后,过了一时半刻,天色入幕。众人听得门外有声,只道是公孙俊冲回来,

忽闻得屋外诗句响起:

百诗知百觉,百花映百像;花开百日谢,诗赋千年盛;

十年寒窗苦,十年红颜美;红颜百年老,苦读万年兴;

话分两头,单说公孙俊冲,此番进得回梦岭,已近傍晚黄昏。

行至山道,蓦然止步,心下懊恼道:之前佛者舍利曼曾给了自己一粒‘舍利还丹’,想来是药中上品。自己如何不拿出来给小虎治疾,虽说未必有效,却不妨一试。

至此公孙俊冲不再多想,疾步上山,回忆着许老汉所言草药生长的地理。不多时,便在一棵大枫树下,找到几株九里香。

正待欲采,便听一声吼喝:“好贼人,怎地还有鸟人敢上得山来?不要命吗?”

公孙俊冲抬眼望去,走来五个汉子,四个着灰布衣衫,为首的一个浓须大汉着蓝衣布衫,且看这伙来人怎番身貌:

面带怒气不减,眉写煞气不散;

个个身宽力猛,人人单刀在手;

公孙俊冲心知:来者是王村长众人口中的山匪,此番只为求药,虽有怨气,却不想多生事端。当下言道:“几位大哥,有礼。在下路过此山,碰巧采上几株草药,这便离去!”

书中代言:来得五人,为首的蓝衣大汉名为周大昌,后面四个分别唤作孙六、王福、黄三、马贵;

且闻那周大昌说道:“我等在此山数载,已不知见过多少采药之人,听过多少乞怜之语,你莫想说些浑语搪塞。见你新来,也不与你多言,这便下山去了,我等就此不再过问!”

公孙俊冲心下暗表:听这言语,虽多有莽撞,却不似极凶恶人。便言道:“这位大哥也算是好言相劝……”

周大昌插言道:“知道便好,算你明白!”

不想公孙俊冲接言道:“……但可惜得很,在下今日定要取这九里香,还望通融!”

周大昌点首:“好哇,这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休怪我等!”一旁孙六说道:“大哥何必多言,待我等教训于他!”

说罢,四人持刀上手便砍,周大昌却稳立不动。

公孙俊冲也不多言,也不出手,只是躲过刀劈,避开拳脚;仅数个回合,公孙俊冲心下不由暗暗称奇:这些山匪刀法有板有眼,不似乱砍,于我幼时所学的‘砍柴刀法’倒有几分相似!

原来其师方云傲早年习武,曾学得一套‘砍山刀法’。此刀法极为普通,连名字都直接了当;并无精深奥妙之刀招,以蛮力横砍竖切为基础,略有一些转手刀锋的技巧。单比招式精巧,比之公孙俊冲的‘锄耕八亩’之锄法尚且不如;

方云傲学会后,并未多用。后来教众弟子武学,常与俗务劳作结合,公孙俊冲幼时上山砍柴费力,方云傲便随手教了他这套‘砍山刀法’以减砍柴之劳。

后来公孙俊冲问师父此刀法何名,方云傲随口一说‘砍柴刀法’,公孙俊冲便记下了,至今还认为此乃砍柴专用之刀法;

“六亩撒种!”只听公孙俊冲道喝一句,持锄转身连出四击,连中王福之小腿、黄三之膝盖、马贵之腹部,三人应声倒地!最后一击打向孙六肩头时,竟被躲开,但那孙六躲闪仓促,脚下踉跄,还是顺势跌倒。

这招‘六亩撒种’,是公孙俊冲在田间持锄播种而练,撒种动作无形式而定,常以锄头四处挥洒,也是公孙俊冲锄法中鲜有的多方攻击之招。

“好小子,看不出是个内家高手!”原来那周大昌见孙六并未受击,却仍是倒地,还以为是公孙俊冲施以内力而击。

公孙俊冲闻言,转念便知周大昌之误会,但仅此言,也说明此人多半也算个高手!

“刀劈苍山!”听闻一喝,周大昌立刀当头而劈,其招式比之孙六等四人所使的‘砍山刀法’并无不同,但其架势之猛,出招之迅,力道之狠却远超四人。

“八亩盖种!”公孙俊冲一时竟来不及躲闪,只得亮出一招‘八亩盖种’持锄接架,此招式乃公孙俊冲锄法中,防守之极招;

“横断黄山!”一招不中,周大昌转手刀锋,横斩公孙俊冲之腰部。这一招公孙俊冲方才见孙六等也曾使过,却不如周大昌所用之凌厉,勉强使了一招‘四亩平地’躲了过去。

这‘砍山刀法’公孙俊冲既然学过,便心知第三招是‘力挑衡山’从下盘往上攻击,便先行躲开。果然,周大昌第三招是当真是那‘力挑衡山’,连续三招已然不中。

三招过后,公孙俊冲感觉这周大昌刀法纯属,基本功底也极为扎实,但并不多变。

这套‘砍山刀法’公孙俊冲当年只学了四招,第四招是‘撤顶松山’,以刀尖直戳而击。公孙俊冲便赌周大昌只会依序发招,先料定此招出手后的位置,待机出手。

这周大昌第四招果然是‘撤顶松山’,公孙俊冲料敌机先,一锄击在周大昌手腕上,周大昌散手丢刀,不及叫喊,就被公孙俊冲一招‘一亩清田’击中双脚,当场倒下。

公孙俊冲暗叫一声:好险!若再让周大昌再多使一招‘砍山刀法’,自己未必能接。

又道一句:好幸!幸得这周大昌依序用招,不思变通!

“老大四招就被这小子击倒了!”孙六黄三等众人一边说,一边踉跄的扶起周大昌;

周大昌起身,反倒笑道:“好啊,好,自从来了此山,已有数载不曾遇到高手了,功夫都撂下了,今日可以开荤了!”

言毕,周大昌摩拳擦掌,似要再次发力;

突然山中传来一声嘶吼,五人皆惊,只留下几句“有胆别走”、“来日再战”的客套话,不等公孙俊冲回言,便匆匆离去;

公孙俊冲不明就里,猜是山中出了要事,但与己无关,便不多想,当下采了几株九里香,不在话下;

经此一斗,不觉已入夜色。继续前行,在一小溪边上见到几株夏枯草,伸手便摘,草药刚刚到手,忽觉手被蛰了一下,痛得差些把草药丢下;

“怎地有蜂虫却来蛰我?”公孙俊冲自语道,忍痛收入草药,仔细观瞧,才发觉这草上果真伏有蜂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