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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论过往人鬼不辨叙生死真伪难分(1 / 2)

第五章论过往人鬼不辨叙生死真伪难分

陈轩得救,这一鞭打空,却顺势抽在锄柄之上;莫三娘见那锄柄木制,只道是必将其抽个稀烂;

不想一鞭下去,却是抽到一股浑然内力,激荡反击,反倒震得莫三娘心中暗惊。

原来是那公孙俊冲之前欲用‘雪山雷奔’,内力注入已然运行,心急不得其顺;这时已救了陈轩,心下一安,内力运行顿时顺畅,却是全灌注在这锄身之中,反激荡莫三娘鞭上内力;

在得唐思遥指引之前,公孙俊冲外功单用‘锄耕八亩’,内功只使‘三分混元功’,并不会内外结合使用;直到学会‘雪山雷奔’这招后,方才内外功融汇通用;不然他若是还像以前那般,只用外功来施展这套‘锄耕八亩’,此刻这柄根了他多年的锄头,怕是要玉碎而尽了。

“好险!”公孙俊冲心下道了一声;

刚刚心安,却见花鞭即退又返,扑面而来。此刻他和陈轩都是凌在空中,不得已,只能撒手陈轩,单手抽出身后的玄灵刀,凌空使出一招‘横断黄山’,劈开这记鞭击;

莫三娘这招‘六影追风’是‘黑蚺鞭法’中上乘之招,将内力凝聚于鞭身,连续抽甩出六击,每一击都会消耗使用者之内力;若是一击就中,可自行停手;若六击不中,也得停手,内力已然耗尽,算是此招破绽。

此时莫三娘已出四击,仅中一招,这是她平时少见,心下一急,便加重内息聚力,将剩余两招合成一招,奋力而发,将一条花鞭舞得落力缤纷;

公孙俊冲甫落地,便感眼前像是有五、六条鞭影抽来,虚虚实实一时之间分别不出真假,便使出一招‘华山九斩’,分别砍向每条鞭影;

“笨办法,却是有效!”一旁受伤观战的陈轩心中暗道;

只听砰、砰两声,公孙俊冲连续数砍,其中有二击挡下花鞭;想来这莫三娘鞭法确实高明,一瞬之间,便可连发两击;

公孙俊冲忽生一念:前几日修炼这‘砍山刀法’,直道全是攻击招式,但方才‘横断黄山’、‘华山九斩’这两招却也可用于挡击;看来招式本身无有定义,全在临敌而用;此念一瞬而过;

书中暗表,这些道理方云傲也曾交过他,只是他当时年幼不得领悟;

六击已过,莫三娘气竭,方才停手;公孙俊冲此刻才得喘息,便问了一句:“你……”他心中有千万疑问,一时竟不知从何问起,结果只蹦出了一个‘你’字便戛然而止;

此刻张大朗已缓过气息,起身抱起昏睡中的小虎,道了一声:“三娘,走罢!事已至此,这二人杀留已无区别,而且也未必杀得了!”

莫三娘听了此言,心中第一感念便是‘也未必杀不了!’但话不出口,想来是她对夫君言听计从,看了二人一眼,目光稍有缓和,道了一句:“得罪了!”便同张大朗一同飘身形远去。

陈轩有伤在身,公孙俊冲挂念陈轩之伤,故二人都未深追;

公孙俊冲急忙扶起陈轩:“陈兄,你伤势可好?”

陈轩微微一笑:“劳公孙兄挂心,区区小伤,不碍事。”

公孙俊冲点首,又问到:“那陈兄,你如何与那大狼相斗?事缘究竟如何?”

陈轩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这些待会再说,你快去那洞中”一语未毕,竟又是一口呕红,接着不再言语,原地盘坐运功;

公孙俊冲猜测他应当是运用自家武学疗伤,便不再打扰,依言前往山洞之中,一探究竟。

这山洞便是首次遇到鬼泣长歌的地方,公孙俊冲再次进入山洞,深入其中,便看到一个农妇,背对着自己,手提一把柴刀公孙俊冲感觉这个场景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却想不起来。

他还猜测接下来这个农妇会突然回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想,他却也不明白,但脑海中就是有这样的想法。

正想着,只见那农妇突然一回头,抬眼望去,正是张妈;只见她此时精神萎靡,神情恍惚,面目恐怖,嘴中念念叨叨,不知说些什么。

这一见反倒吓了公孙俊冲一跳,缓神之后,他询问张妈如何来到此山洞中,哪知张妈像是失心一般,不停得只是说‘鬼啊’、‘大狼’、‘吓死我了’之类的话。

公孙俊冲想来,陈轩让自己进洞,应该便为了救张妈。他便先将她扶出洞外,出洞之后,发现陈轩已然站立,神情举止似好了大半,想是运功有效;他旁边还站着一人与之交谈,正是唐思遥。

公孙俊冲猜想,应当是王村长找过自己之后,并不放心,又找来唐思遥一起助拳,想是自己先到一步,而陈轩应该是向其讲述所发生之事;书中暗表,公孙俊冲所猜不差;

“你倒厉害,陈师兄两击便道,你却能挺过四下,长进不小!”只听唐思遥说到。

“全仗唐姑娘指点有方,不然在下怕是一击都挺不住!”公孙俊冲连忙回到,然后又问陈轩:“看来陈兄之伤似有痊愈,幸甚!”

陈轩苦笑:“难言痊愈,不过已是无碍了!”然后看到张妈,又言道:“我来此之时,便正看到这大狼正在逞凶,小虎已经吓晕,张妈也惊吓着跑入山洞之中在下便出手张妈安否?”

公孙俊冲扶着张妈:“只是受了惊吓,看起来并无伤碍!”

唐思遥四下看罢:“陈师兄有伤,张妈也惊吓不小,我们先回村中调养,再作商量!”

众人应言,回到村中安置在张妈屋内,王村长、许老汉、赵八等人皆来探望;

公孙俊冲黄昏时得村长告言,上山寻找陈轩、和莫三娘交战、就回张妈,耗尽一夜之时,此刻已是第二天清晨。

此刻张妈已入睡,许老汉替她问经诊脉,道一句:“惊吓过度,并无大碍!”又看过陈轩之伤,开过药剂让其服用,说了一句:“无妨,饮过汤药,数日便愈;”

陈轩向村长说了山岭一役的经过,便向其询问:“这张大朗为何会变化狼形?于村中数年可有什么异常之象?另外,那莫三娘究竟又是何人?”

回梦岭之变,众人对张大朗之变异最为惊讶,本应问张妈,但如今受惊昏睡不醒,只能转问村长等旁人;

王村长听罢,叹了口气。和许老汉、赵八,彼此看过,又是一声叹息。似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言道:“要不,还是先说说那莫三娘吧,嗯诸位少侠皆身手不凡,应是武道修者,想必听闻过‘七派十一门’、‘八教十三宗’吧?”

三人听闻同时回言:

“这说词在下好像在何处哪听过?”公孙俊冲挠首问道;

“原来是她!看到那条花鞭,便早应想到!”陈轩点首道;

“原来如此!难怪她也姓莫。”唐思遥言道;

公孙俊冲听闻,又问到:“怎地,你们认识她?”

陈轩言道:“今我朝繁华盛荣,经贸昌隆,四夷宾卑,万邦来颂;文学武修也广纳四海之萃,吸孕百家之长;当今天下文推八教为宗,武荐七派为首,又各自衍生门宗”但看公孙俊冲好像听得不知所云。

一语未完,只听唐思遥打断,说到:“陈师兄,他听不懂这许多,何必多费唇舌!”

陈轩心下暗想:正是,我怎忘了?

又听唐思遥对公孙俊冲说到:“你就记住,那莫三娘是‘游龙帮’的人。这‘游龙帮’是十一门其中之一,此帮派以擅使长鞭而闻名于世。帮主叫莫平生,听闻他有一个女儿,多半就是个莫三娘了!”

王村长言道:“正是!正是!”

公孙俊冲哦哦的两声回复,心中却想:这些江湖之事从未有人和我说起,论阅历见闻,我如今连这隐居的村长尚且不如

转念又思:咦?不是说什么十一门吗?难道不应该是叫什么什么门吗?怎地叫个什么帮?

他还想问,其它十门都是哪些?七派又是哪七派?

若是问陈轩,怕其说起来繁文啰叨;但若是问唐思遥,又忧其答不言辞;便索性哦哦两声,算是回答;

陈轩再问:“想那大狼变化之时,我见莫三娘并不何等惊恐,想来她必然是早知内情多时了。这‘游龙帮’也属正道,如何与妖物为伍。”

公孙俊冲忽问一句:“这莫三娘嫁到回梦村多久了?”言毕,就认为自己问得太笨,那小虎不是约有七、八岁的年纪吗?

村长说到:“这莫三娘家住清河镇,离我们回梦村颇近,不过一日之程;老朽若未记错,这莫三娘幼时便经常来回梦村嬉戏,那时她也是个八、九岁的孩子,大朗也不过十岁,两人自幼便相识了……”

唐思遥打断道:“村长,那莫三娘如何和张大朗相识并非要点,重点应是张大朗为何会变化狼身!”

王村长正想说些什么许老汉打断道:“伯然兄,唐姑娘说得不错,事情都到了这般地步,怕是瞒不住了,唉,诸位,老汉我说句实话,不怕吓着各位,那张大朗,大朗他哎他”

许老汉言欲又止,吞吞吐吐,真是把公孙俊冲等三人给急个半死,唐思遥耐不住,拍桌而起,厉声道:“他是怎样!”

“他,他不是人!”惊得许老汉一语而出,众人对这个回答既意外也不意外,感觉这是一句废话,却又是实话。

“却用你说?!”唐思遥仍是不耐其烦;

然后许老汉又补充一句,算是稍作解释:“这张大朗他早就已经死了!死了好多年了!他,他根本不是人!”

此言一出,众人似乎听到了新的眉目,但始终不解其意。

“老汉此话何意?请详细说明。”公孙俊冲和陈轩同时问到;

此时许老汉慢慢道来:“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回梦村在二十年前曾遭逢一场大劫,当时村中大多壮年男子丧命野兽之口”

五胡之后,兽族丛生,至今中华大地遍布各种异兽已是常事,时有百姓丧命其中,众人听至此并无奇怪;

只听徐老汉继续说到:“那时张大朗也就十岁左右,他也在那场浩劫中丧生,但是”

突听王村长说到:“够了!老汉,都这么大年纪了,如何还是胡言乱语,若大朗十岁那年便死了,又如何在我们面前活了这二十载?”

“那你又如何解释这大朗身形变化?!”许老汉急问到,然后又说:“老汉我行医多年,自不敢说什么医术超群,但死人活人还能分不清吗?当年大朗身的伤口我是见过的,常人受此伤断断再无存活之理!那么多年,村长始终无人信我!”

王村长道:“当年大朗是伤的不轻,后来在床上躺养呻吟足足三年方才得以救治,这,这是全村人都看的!”

许老汉苦笑道:“是啊!这才是当真见鬼!当真见鬼!”

此刻公孙俊冲等三人同时记起,那张大朗脖颈下的刀痕。首次相见都未曾仔细观察,如今回想那刀伤,回忆刀口深浅,砍切方位。三人皆是武者,都以其经验得出一个结论:受此刀伤者,确实多半是活不了的!

一直沉默的赵八,突然一语:“难怪这么多年,你一直远离张妈一家,非他们家有急病需要救治,你断断不会与之往来。”

许老汉叹了口气,本想说句‘是啊!’话还未出口,就听唐思遥说到:“看来这大郎这身形变化之原因,再十岁那年便已种下根源!”

公孙俊冲突然想到一点:“等等!那大朗身的伤口是刀伤,并非咬伤,想来当时大朗并非是死于野兽之口,而是人为砍伤了?”

众人听后,王村长等人对这个问题并不在意。许老汉当年也看出伤口有异,但当时认为大朗必死,砍伤咬伤有何区别,也未关及此节。

陈轩补又问村长等人:“那张大朗当时是如何受伤?又是何人所伤?当时情景又是如何?”他想从中获得线索,追其原因;

听闻陈轩之问,王村长道:“我当时并不在场,此事可问老八,他当时正山上狩猎;”虽为言明,但众人都知道村长所言是赵八,众人齐刷刷的望去;

赵八向来话少,见此情景,便慢慢说道:“二十年前那日,我上岭狩猎,当时岭上已经不甚安全了。果然在岭上,我看到两个孩童躺倒在地,一男一女,便是年幼的张大朗、莫三娘”

书中暗表:听闻言后,唐思遥心中有一念:既然岭上不安全,如何不在家老老实实待着?只是话未出口。而公孙俊冲和陈轩均是苦出身,深知一日不作一日无食之理。而唐思遥自幼不愁衣食,固有此念。

听赵八继续讲到:“……当时大朗身上确实有伤痕,是刀伤还是咬伤我也未曾细去分辩,但看伤势确实严重,我当时也猜他多半应该是死了……”

许老汉连忙附和到:“是吧!是吧!”王村长道:“急躁什么,听老八说完!”

但其实赵八的描述并未停下:“……但莫三娘似乎无恙,只是昏睡过去,我便先把她抱下岭去救治……哎,非我无情丢下大朗。当时以为大朗已无救,自然是先顾救活人……我看到就是这些,究竟是谁伤了大朗,我并不清楚。”

王村长接言道:“老八救回莫三娘,老汉负责救治,老朽和老八又带了些村人去返回岭上,大朗却不在了原地。”

“那大朗去了哪里?”唐思遥问道;

王村长继续说道:“老朽等四下找过,并未找到。后来是张妈不知从哪里抱回了大朗,伤势严重,老汉给看过,认为活不了。张妈不死心,自行救治将养三年左右,大朗竟慢慢好了,想是这母爱感动天地吧!”

听罢,重点便转移到了张妈身上,但此时她正昏睡,无法询问;

“那你们可问过张妈从哪里找到的大朗?”公孙俊冲问道;

“莫三娘如何会出现在岭上?”唐思遥问道;

二人几乎同时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