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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章儒墨风雅藏晦藏九仙高门隐禁术

四十七章儒墨风雅藏晦藏九仙高门隐禁术

再看这老者无论身形装扮,还是武艺功力,都不像突厥人,和骨娜周身其余几个高手不同。任品轩打定主意,言道:“前辈既是高人,所交者也是家父、柳掌教这般儒匠,何以屈身事贼?”

这话也点醒了任轻狂:是了,这人与家兄是旧识,此乃一线生机所在。但二任也都明白,似这高人一般清雅脱俗,不问世事,既然如今身于胡戎,必是有其难言之隐,怕是也不易劝动的。

骨娜言道:“亏你说得你出口,你父亲任轻风如何没的?你当世人都不知道吗?至于柳长卿”说到这里,骨娜只是哼了一声,其中含义耐人寻味。

骨娜继续言道:“你以这二人为修身之样,呵呵,难怪深夜与那小婢行不见人之事!”

“休要胡言!”任品轩急怒道。

任轻狂听了一愣,急忙问道:“品轩,你,你做了什么!?”

任品轩急言:“叔父休听这人胡言,品轩能做什么!这突厥女子一向言辞无信,出尔反尔,方才叔父已然见识了,如何还听信她胡言乱语?”

任轻狂不及细思任品轩的话,就听骨娜哼了一声:“果然你们汉家男子个个都会扯谎,本郡主方才明明见你和那小婢在后院庭院中”这话说了半截,便痴痴笑了起来,她虽未说谎,却是已然误导了任轻狂。

“品轩!”任轻狂再次厉声道:“你,你”接下来竟一时说不出话来,看来骨娜之言,他已信了三分。

原来任品轩修炼蛊术之事,任轻狂虽不知晓,也是略问风声,知道他私下中忙些事情,不便多问而已。

骨娜哼了一声,又推波助澜:“你果然有儒门之风,柳长卿便是做了不认,害得那苗家女子”

此话没等听完,任轻狂又信了骨娜七分。原来柳长卿一些私密隐晦之事,任轻狂竟是略知一二,可见他对外交联之功力所在。

一听那‘苗家女子’四字,任轻狂首先想到:这突厥女子如何知道此事?撇下此节不提,骨娜既能说对柳长卿之事,那么今日所言任品轩之事,多半也是真的。

任品轩此刻也是心急如麻,饶他平日出口成章,此刻却是无谋解忧。已答应过任澜,不说出修炼蛊术之事,一来为守信。二来让人知道九仙门少门主修炼禁咒之法,立刻扫了九仙门之颜面。

二人各想心事,骨娜后面的话断断续续听得模糊,只听骨娜最后一句:“柳长卿之剑法你学不到一分,撩骚之事竟学了十足,果然其父其子。”

这话一出,任轻狂再难压制,猛然对任品轩道:“你,你可知你父亲便是你又如何”话又是生憋回去。

九仙门有些年纪的门人知道:当年任轻风玷污了苗女,方被正法。任轻狂之意在明确不过的。

这时任轻狂不再问任品轩,转身来问任澜,一扭头,先是把任澜吓得退了几步。

不待任轻狂发作,任品轩挡身于前:“叔父莫要再问,品轩言行自信无愧天地、无愧九仙门、更无愧品轩数年的圣贤之读。现下九仙门有倾覆之危,你我叔侄竟不能同心对敌,只因几句伪作嬉戏之言便自相猜忌,当真是天亡我九仙门不成!”

任轻狂听了竟也是一时无言,此刻他真真明白何为内忧外患之愁了。越想越急,加上之前折了鹤阙、身已受伤、败给强敌诸多事宜,极怒极愁极恨齐而攻心,又是一口鲜红喷出,这次竟是站立不住,眼看跌倒。

“叔父!”任品轩急忙扶住任轻狂,任甫和任澜也来同帮,可这九仙门台柱一倒,众人心下皆想:完了!

“我姓孙!”那老者一直不语,此刻突然一言,原来竟是回答任轻狂先前之问。

任轻狂虽倒未晕,听得真切,口中只是叨念:“孙,姓孙”他未见过老者,却想既然是兄长结识的好友,便是不曾见过,也多少能有所耳闻。此刻他急思猛忆和兄长过往交谈

片刻,任轻狂想到什么,高声一语:“你,你是‘塞外碧秋’孙长鹤。”任品轩听了也是一惊:“孙你,难道你是”

不等任品轩说完,孙长鹤长叹一声,回应任品轩:“正是,你不必问了,‘品轩’二字便是我代轻风兄起的。”

任品轩不待魂定,又听孙长鹤惊人之语:“念在往昔与轻风兄之情分,你们叔侄二人的性命留下,就此去罢,退隐江湖这个是非之所也是好的。郡主已然发话,其余之人我便留不得了,今日只能灭了九仙一门。”

再说武会之后,众人各自离去,唐思遥、莫五娘、莫平生留在游龙帮。用过晚斋,唐思遥四下走动,正遇莫五娘在院中练鞭。

唐思遥在游龙帮住了数日,回梦村发生的诸多事宜,也有意无意透漏于莫家父女,其实便是她不说,莫平生对回梦村情况也大致了解。

这几天住在游龙帮时,唐思遥还得知一事:原来游龙帮主莫平生终生不曾有娶,而三娘五娘姐妹,是他马途行脚路上所收养遗孤幼女。

针对莫三娘一家遭遇,唐思遥能瞧出来莫家父女面平心急,语言中已透出对莫三娘母子的关切无限。依莫平生之说辞,待清河镇事情了结,便去寻找莫三娘母子。

不过让唐思遥意外之事:莫家父女只对莫三娘母子关心背切,对张大朗和张妈却不怎么在意,听闻母子二人身亡,也无太多悲伤之情。

“爹爹本不喜这桩婚事,只是姐姐执意,都拗她不过而已。那张大朗是曾对姐姐有恩,爹爹也曾回报于他,姐姐却要以身相许”莫五娘对唐思遥说到。

莫五娘天生性直爽朗,加上唐思遥曾在回梦村中帮过莫三娘,又同时女子,让其更亲近一层,故而对唐思遥知无不言。

“你认为令姐是为报恩才嫁于张大朗?”唐思遥问的。

莫五娘信言道:“多半如此,那张大朗不通武艺不说,论才艺家门比不得任公子,论相貌情韵也比得任公子。只是姐姐心善愚良,才嫁于他,不然和任公子当是一对璧人。”

唐思遥忽道出一句:“人品?”

莫五娘好似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唐思遥想了片刻,言道:“你也喜欢任公子吗?”莫五娘言道:“曾经喜欢过,如今不喜欢了!”

“为何?”唐思遥问道;

“无有原因,就是不喜欢了!”莫五娘也不解地说。

想那男女年幼时有喜欢之心,随着年纪渐大,心智成熟,欢喜之情便大多会渐渐淡去,无论对人对事,大致如此。

“大概是知晓任公子喜欢姐姐之缘故,便对他感觉慢慢淡了,但不知怎地,看到他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还是心中不喜。”莫五娘说完,唐思遥心中似乎有感所思:任品轩心仪莫三娘,此节之前她已知晓,当时知晓无甚感觉,此刻闻来却是别有一番意境。

想到莫平生先能容忍莫三娘嫁于村夫,后又肯四下寻找,不由得脱口而出:“看来莫帮主对你们姐妹二人甚是宠爱。”

莫五娘急忙言道:“这个自然,虽然我们并非爹爹亲生,但爹爹待我们胜过己出,我从小喜欢习武,八岁那年爹爹便把我送到风武堂学艺,心无旁骛,潜心武学。”

然后又举着手中之鞭言道:“我在风武堂勤学七载,才回到游龙帮再学习爹爹的武艺。这条花鞭就是和爹爹练武第一日时,他送于我的,我很是珍惜!”

唐思遥听闻也,想到了自己爹爹,只道天下父母皆应如此吧。

莫五娘又言道:“游龙帮是天下马帮之尊,爹爹本不打算让我们姐妹做这行脚之苦,只是我自己喜欢,便帮着爹爹打理帮中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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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思遥和诸多帮众来惊呼都来不及,比试已经结束。统叶突力和一帮突厥兵勇高声呼喊叫好,只有莫平生仍是如同无事一般,慢慢饮着手中那杯碧涧明月,却不知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