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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毙尸鬼言灵蛊术生死无论逝者息

五十一章毙尸鬼言灵蛊术生死无论逝者息

其实韩碑说得半真半假,只为稳住公孙俊冲心神,他并不知道这突厥兵勇是何来历,如何死而能动,心想能拖得一时便是一时。

说来也怪,那突厥兵勇听韩碑说这些术法之论时,竟也不再出手,也是站在原地静静听韩碑说话。这兵勇本来拧着个头姿势极不自然,又面目可怖,但此时他呆呆洗耳恭听之态,又有几分滑稽和极不和谐。

韩振芳本来就惧怕那突厥人狰狞面孔,已感觉有些不对劲,后来又听了公孙俊冲之言,更是吓得呆住,直到听韩碑言语,方才回了心神。

“是了,是了,师父说得不错!”此刻韩振芳突然想起一事:“刚才师父讲得诸多术法,什么鬼言咒、毙尸法芳儿不知道,但那个苗族的灵蛊术,芳儿却知道!”

韩碑和公孙俊冲都是一奇,望向韩振芳,好似再问‘你如何知道’一般。听韩振芳继续言道:“数月前,师父带芳儿去九仙门作客,当时用过午膳便觉得困意,任澜姐姐让芳儿在她的房内睡下”

韩振芳所讲之事,韩碑稍作回忆便记了起来,对公孙俊冲言道:“不错,那日任门主邀请为兄前去,就是为了商议打造兵刃一事,便是后来那把‘鹤阙’。还是师弟你送到的九仙门,可还记得?”

公孙俊冲已稍定心神,点首:“自然记得。”

韩振芳继续言道:“芳儿睡得朦胧之间,听任澜姐姐言道‘这灵蛊以人之阳气为食,吸一分人气强一分灵气,这灵蛊与那阵法结合,确有还愿之效。但每次摧动阵法,所耗灵力而也是甚巨,单吸食任公子一人之气并不足够’这话与方才师父所讲的,多有类似。”

“有这等事情?不记得你曾与为父说过。”韩碑问到;

“芳儿醒了,也忘了此事,今日闻听师父说起,方才记得。”韩振芳言道。

“事情忘了,这话语之词你倒记得清楚。”韩碑虽然这样说,但他和公孙俊冲都明白:韩振芳在睡梦朦胧之间,听了话语,便记下言辞,却对说话这件事情有所遗忘。他们平生之中,也有类似体验,怪而不怪。

“那你还听到了什么?”韩碑又问,韩振芳想了片刻:“后面芳儿朦朦胧胧的睡了,记不得了,好像还有这么几句,什么‘在任家已七年’、‘新的食宿之身’之类的,听不懂了,对了,还有一句便是”

韩碑和公孙俊冲正听着,忽然听韩振芳“啊!”地高呼一声,又听得“砰”地一声,转头来看:原来是那突厥兵勇的头颅掉落于地上。

韩碑倒是一笑:“把他竟给忘了!”

公孙俊冲也是吓了一跳,从他被这突厥士兵吓得半死,到听韩碑父女讲话转移了心神,不过片刻,心态已然调整,问到:“师兄,这”

韩碑知道他要问什么:“为兄不是说了,他这毙尸术,只能持续数个时辰。”公孙俊冲自言自语道:“原来这句倒是真的!”

“什么?!”韩碑好像没听清,公孙俊冲连忙言道:“我说我去把这尸身埋了。”言毕便动手拖尸。韩碑有伤于身,韩振芳自不用说,二人皆不适合动手。这埋尸的行径,自是公孙俊冲做了。

片刻之后,公孙俊冲将尸体掩埋在一僻静处,不但立了木碑,竟又拜了几拜:“这位大哥,你客死异乡,魂灵有知,乞望安详。”

拜完刚刚起身,倏地想到一点:这人既然死了,即便是如师兄所言,用了什么毙尸之法,也应是个活死人,当无痛无觉无意识,只是一味砍杀才对。如何方才听了师兄言语,竟好似有意识一般,自取聆听?

公孙俊冲再回忆:这突厥兵勇先指挥他人来攻,又能砍杀自家人,这些分明如同活人一般的意识

“怎地,想不明白?”正困恼思索之间,公孙俊冲忽然听到这声问言,转头来看,是一个长袍裹身、面带铜罩之人,声音男女莫辨。

公孙俊冲看了,并不认识,对这身装扮倒起了几分警惕,但仍是躬身一礼:“这位朋友,又是哪位?”

“你那师兄对这毙尸法也是一知半解而已。”铜面人一语便让公孙俊冲豁然顿开:他虽然对这毙尸法手段不甚了解,但对其功效已是亲眼目睹了。

接着铜面人直径走到那突厥士兵墓前,看了一眼木碑:较为简陋,只刻着‘突厥无名氏之墓’的字样,想来是公孙俊冲仓促之间所作。

铜面人嘿嘿一笑:“天下之人,岂有无名姓的?吾不说名姓,你自然不知吾是谁,无妨,只需知道你自己是谁便好。”

公孙俊冲闻听此言无头无尾的,又问一句:“阁下究竟是谁?可曾认得在下?”

“你这人百无是处,但有一点是好的,便是对亡者倒是敬重。”铜面人依然不曾回答公孙俊冲之问,而是自顾自言道。

公孙俊冲连问两次不得结果,便知对方不愿道出名姓,便顺着对方的话言道:“无论生前如何,人死后终究一捧白骨,再无差异。人死百了,便是如此吧。”

“吾记得回梦岭中,你便是如此,曾掩埋了那些山匪之尸身,之前他们尚与你交手过。”铜面人一语,公孙俊冲心下一惊:我当时埋尸之时,并未察觉附近有人,他如何得知?便急忙问到:“阁下一直暗中跟着在下不成?”

言毕,公孙俊冲心下又想:这人怕是好深的功夫。

铜面人嘿嘿一笑:“怎地,吓着你了?吓到尿湿了衣裤不成?”

公孙俊冲听闻不解,低头一看:可不是吗,不知何时自己的衣裤竟已湿了,还有尿臊之味,当真是尿湿了衣裤。

这是何时尿湿的?稍一思索,公孙俊冲立刻迥然:多半是之前见发觉那突厥士兵是死人一刻,登时给吓尿了衣裤,当时并无感觉,竟然过了这许久时间,才有所发觉。此刻回想起来,多有不堪。

公孙俊冲羞愧不已:自己还是少历事端,竟被一毙尸法吓尿了衣裤。同样在场,师兄的处事手段比自己高明太多。忽然又想到自己眼前尚有一人,立刻难堪。

再抬头时,发现那铜面人已然不在,公孙俊冲一惊:不知他何时来的,也不知他何时走的,来去无痕无息,当真好功力。

当下公孙俊冲也不管这些,赶回铁铺中,先找韩碑换了衣裤,自不必说。

他本想告诉韩碑遇到铜面人之事,不想韩碑先言道:“约定比武之日未到,这突厥人便先动了手,想来不光是我等受袭,薛大人、任门主、莫帮主想必此刻都遇上敌手了。”

公孙俊冲听了一惊:“怎会如此?”

韩碑言道:“你们先前之对话我都听到了,这帮人是来找石朋友的,想来他已成功阻截了索目图,便是不死也多半伤了,所以他们自来兴师问罪。”

公孙俊冲想了一想:“是了,那个什么骨娜,还有她周身高手不曾来了一个,多半是去找薛大人他们了。”言毕,他便预想赶去众人哪里一瞧。

“这里应该无事了,俊冲,芳儿,你们二人速去薛大人官府一看。”韩碑急忙言。

韩振芳先言道:“芳儿不去,师父你伤势未愈,谁能保证不会再有突厥人来袭?芳儿自然留下照顾师父。”

公孙俊冲也是这般想法:“振芳所想与小弟相同,若留师兄一人在此,小弟也难以安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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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统叶突力缓过神来,便要发力,公孙俊冲已用了一招‘一亩清田’打中统叶突力双足,统叶突力皮力糙厚,虽然腿上疼痛,却不乱步法,站得依然稳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