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六十二章千载华夏文礼蕴百余门派敌我存

六十二章千载华夏文礼蕴百余门派敌我存

这一掌,任品轩自然是认识的,只是他未料到这次任轻狂出手狠辣,想出言相助也来不及;

公孙俊冲见唐思遥离任轻狂尚远,也不料他隔空一击,心下一急,竟也中了一击,登时呕红,被震飞出去。

原来任轻狂一手施掌唐思遥,另一手对公孙俊冲所用的‘泼墨溅血’功力并未收回,这招对方若是接招,便是功力比拼;若是对方不接招,便是施招者全力一攻。

公孙俊冲并未接招,躲避时又见唐思遥中招,一时分神,便中了一招,仰到于地。任轻狂收剑,转手便是一掌‘鹤舞清澜’,同样是化羽掌招式,直击前者。

公孙俊冲感觉腰间一紧,身子挪了半截,躲开一掌。他不用看也知道,又是莫五娘出鞭相救,只是此刻后者的鞭子被孙长鹤砍去一截,此刻所站位置与前者相距不远;

任轻狂一掌击空,见莫五娘在身侧不远,刚要出招,便觉得耳后生风,他想也不想,回身便是一招‘泼墨溅血’正与骨娜的‘一刀换命’对上。

一剑对一刀,二人功力有异,且骨娜受任澜一掌未愈,登时败退。她生性要强,不愿认输,强行不退,但却忍不住口喷鲜红,直接坐在地上。

任轻狂与骨娜刀剑相对之时,背后突然一剧痛,原来莫五娘短匕插入自己身后,痛得他掌中半截鹤阙剑散手。气急之下,回身便是一掌‘鹤舞清澜’,莫五娘急忙退步,却仍是躲不及。

此刻任品轩忽然出手,也是一掌‘鹤舞清澜’,两掌相对:任品轩本就功力不及任轻狂,加上有前伤在身,立刻呕红败退。莫五娘见状伸手便一招‘六影追风’连出三击,竟有一鞭得手,且好巧不巧,正抽到任轻狂面颊之上。

“啊!”任轻狂一声厉吼,捂着脸败退。

莫五娘也扶助将要倒地任品轩:“任公子,你伤得如何?”后者只是身体抖动,说不出话。

任轻狂从房顶下来之后,用剑出掌不过十招,便把公孙俊冲、唐思遥、任品轩、骨娜一个个打得呕红倒地。

华夏历史悠久,人多地广,江湖中大小门派帮会发展至今,其数百余,但终究只有‘七派十一门’能从众脱颖,其中任何一门一派之实力、影响、规模皆不可小觑。

任轻狂毕竟算是‘七派十一门’掌舵人之一,虽然不以武艺见长,但功力也非儿戏。只是他性格原因,导致其修为总是无法全力施展。被蛊虫入体后,身心皆受蛊虫所控,武艺却不曾变,拳脚不再拘谨。

之前遇上孙长鹤,当真算其运气不好,但如孙长鹤、王伯然这等绝顶世外高人着实不多,此刻任轻狂对付一班力尽的后手晚辈,当真如砍瓜切菜一般。

而任轻狂之前又食用了‘三黄归魂丸’其功力伤势恢复,因此公孙俊冲等人此刻所对之敌,乃是江湖中魁首之人。

任轻狂败退,脱口一句:“风武堂这些年,越来越大方了!”

公孙俊冲也是没听明白:“什,什么?越来越大方了!?什么意思!?”

唐思遥听了突然想到:认识莫五娘以来,除了她一招意外败给阿史那索哲之外,再无败绩。方才任轻狂连胜众人,但身上所受一刀一鞭却是尽拜莫五娘所赐,巧合也罢,实力也罢,总是事实。

“数月前吾与令尊畅饮,大醉之下,令尊曾告诉吾:你虽身为女子,但天资其慧,乃不世武学之人。更闻他言吾之武艺,已在令尊之上,如今一见,当真不假。”此刻任轻狂捂着脸对莫五娘言道,脸上滴滴血流而下。想来是蛊虫附体之后,对任轻狂的记忆全部掌控,方才知晓此事。

任品轩却在意任轻狂脸上之伤:“你,你是要紧!?”

“你们二人也会座一起饮酒?”此言是公孙俊冲所问。在他心中:游龙帮和九仙门既是对头,莫平生和任轻狂之间虽有礼数,但也不至于亲密到可共饮同醉之地步。骨娜亦有同问,只是无心出口。

公孙俊冲涉世尚浅,立场分明,对华夏文化的敌友之礼不甚了解。此刻他若知晓:有朝一日,自己竟会舍命相助自己极恨之人,不知他会怎番思量?

“呆子!你还有闲心考虑这些?”唐思遥有气无力的言道。

公孙俊冲也觉得这话不合时宜,便问道:“唐姑娘,你还好么?”前者无有回应,公孙俊冲也不再问,当下运起‘气疗丹门’治愈体伤,方一运功,又感觉身体呈现异状。

“那次爹爹陪我练功,我不小心胜了爹爹一掌,巧合罢了,不算什么。”莫五娘这话轻描淡写,算是回应了任轻狂之前所言。然后又自言自语道:“我确实喜欢练武,便一心一意的练武罢了,不做他想。”

任品轩听言,突然记起类似的话语,便是自己父亲任轻风也曾说过:人生一世,精研一技,已是不易,何以求多。又忽然想到自己这些年来琴棋书画、酒剑茶卜无不苦修,却无一达至臻境。

任轻狂武艺再高,功法练不到脸颊,脸面上受一鞭,其疼痛之态倒与常人无异,着实难忍。嘴上不说,心下却想:痛煞我也!

原来这蛊虫附体,既掌控宿体能为记忆,也需与其感同身受,可谓一利一弊。此刻只想再换个身子,不受当前之痛。

正思量间,任轻狂突然对任品轩说到:“对了,一件有趣之事,想来汝未必知晓。”

任品轩听了一愣:“什么事情!?”

“一件关于汝父之事!”蛊虫既已决定离弃任轻狂的身子,便言道:“汝可知,汝父因而亡?”

从战至今,任品轩虽然身心皆伤,但始终忧而不怒。听任轻狂所问涉及自己父亲,首现怒气:“你分明知道,何必又问,是来羞辱品轩和九仙门不成!”

任轻狂忍痛一笑:“汝不必动怒,吾帮汝来解除多年心结!”

“嗯!?”任品轩不解:“此言是何意?!”

任轻狂一字一顿言道:“当年有辱特兰诗敏之人,并非汝父,而真是汝面前这位至亲之人,汝之任轻狂!”

“墨点苍穹!”任品轩不待对方言毕,厉吼一声,手持澜轩一招疾出,被任轻狂闪身躲过!

“住口!你,住口!你的话信不得!信不得!”任品轩本就有伤,此刻强行用招,又是呕红。莫五娘一旁又把他扶助:“你安心歇息便是,若是要打,我来帮你!”

公孙俊冲和唐思遥一旁听了,也是一惊。公孙俊冲之前听李客言及此时,当时只是一闻而过,知道此事却未放在心上。此刻听任轻狂说出另一套隐情,也略感诧异,但终究不如任品轩感触最大。

任轻狂言及此事,便是要吸引众人之注意力:

今夜开战之后,本是突厥人和中原群雄之矛盾。待灵蛊出世之后,双方便时候联手齐战蛊虫。

待会蛊虫便是找他人附体,怕是也难以改变此状。而且一旦离开任轻狂身子,让其恢复本心,无论蛊虫附体何人,任轻狂怕都是一个强敌。

因此蛊虫借任轻狂之口,说出此情,便是要作坏任轻狂的形象,最不济也得影响任品轩的情绪。当下看来,此招颇有成效。

“话吾已说了,信不信,全在于汝!”任轻狂言毕,突然大吼一声,众人只见那蛊虫竟又破口而出。

任轻狂和蛊虫全部摔落于地,那蛊虫抖动两下身子,立刻窜动而行,不知又去了哪里。

―――――――――――――――――――――――

唐思遥本就对任轻狂无有好感,身为女子更同情特兰诗敏之遭遇。如今无有对证,只能任凭对方所言,心下多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