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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章一入俗世空万教流云浮名心无挂

七十四章一入俗世空万教流云浮名心无挂

公孙俊冲顺声而望,只见一中年女子,她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卷翻阅,也不知道这中年女子所吟诗句,是否为书卷中之文章;

公孙俊冲再看这中年女子容貌:

眉间三分杀气腾,身姿丰盈妖娆躯,黄缎披身;

余光七分霸气存,容颜端正妩媚态,金丝裹足;

公孙俊冲看这女子约有三十岁左右,自己并不认得,忽听一声:“跪下!”声音出自那中年女子之口。

这一下当真把公孙俊冲也说得蒙头愣脑,他四下来看:这屋内并不甚大,确定只有自己和眼前的中年女子,并无他人。

公孙俊冲自然没有跪下,一不认得眼前女子,二来过于突兀,他刚想张嘴一问缘由,便听那中年女子又道一句:“拜师!”

这一句公孙俊冲听得更加糊涂,心道:拜师?谁来拜师?又拜谁为师?这眼前女子让我拜她为师吗?

公孙俊冲不知该如何称呼眼前之人,观她年纪最多比自己长十岁左右,先躬身一礼,再生硬开口:“在下公孙俊冲,不知这位大姐如何称呼,方才可是与在下说话?”心中忽然又想:不知自己昏睡了多少时日,唐姑娘、任公子、韩师兄等人现下如何?怎地一个人也没看到?

“无礼!”显然这中年女子对公孙俊冲所言不满,然后又一道句:“为师那夜观你之战,一夜连斗突厥死士、统叶突力、阿史那颜合、孙长鹤、任轻狂、莫五娘数人,居然硬撑了下来。观你资质平庸,但根基尚可,便勉强收做入室弟子!”

公孙俊冲未料这女子竟已自称‘为师’,但更让他惊奇之事:自己一番激战,这女子竟都瞧在眼中,能一一说出自己对战之人名姓便是证明。心下更是一惊:这人观我一路,我竟无有一丝察觉!?

公孙俊冲又想:是了,我自己蠢笨,无有察觉也就罢了。但如唐姑娘这精细之人如何也察觉不到?若论功力,交手众人中,以那位孙长鹤前辈最甚,难道他也不曾察觉?若眼前女子所言当真属实,怕其修为远在这一干人等之上了。

那中年女子见公孙俊冲并未回言,看他若有所思之样,还以为公孙俊冲在考虑是否要拜自己为师,便道:“还考虑什么!我流云阁每年收徒之数有计,况且要求甚严,本尊余慕婳破格收你入室,哪还由得你挑拣不成!”

此刻公孙俊冲方知:眼前女子唤作余慕婳,只是这人名字和流云阁,他都不曾耳闻,惯性使然回了一句:“流云阁?是阁下所在门派?”

这一句当真恼怒了余慕婳,之前她亦认为:自己尚未道出来历和门派,这般强行收徒,有点过于莽撞。可见她固然我行我素,手段霸道,但也并非无理胡闹之人。

余慕婳道出名姓和门派,她本以为:凭着‘余慕婳、流云阁’这六个字便足以让公孙俊冲折服,她甚至幻想公孙俊冲言道:

“原来是流云阁三尊之首,晚辈不识大体,方才如有不敬,还望海涵。”

“久闻流云阁之盛名,更聆婳尊之威望,晚辈无德无才,竟能得婳尊垂青,乃晚辈三生大幸!”

“今日有幸入得流云阁,拜入婳尊门下,此生定当矢志不渝,终生奉尊为师!”

余慕婳未料到自己想听到一句不曾闻到,反倒是一语冷水泼头之言。

公孙俊冲又言道:“无论阁下何门何派,在下乃俗教弟子,阁下怕是搞错了!”

“胡闹!”余慕婳强压心中怒气,她自然不会在一个小辈之前,失了大派尊长的体面,言道:“本尊岂为强人之行径?!你虽出身俗教,方云傲也教你武学,却不曾收你入室。所以你并非俗教弟子,也非八教弟子,可谓无门无派,本尊才给你这个机缘!”

此刻公孙俊冲忽然记起梦中之事,那梦中老者一句‘如今机缘便在少侠眼前,只看少侠如何把握,只是不知少侠是否肯放下过往门户之情。’尤聆耳侧;

公孙俊冲梦醒之后,本不将梦中之事记于心上,哪知此刻事情太过巧合。公孙俊冲自顾自的问了一句:“阁下与那老者是一伙的,来诓骗在下吗?”

公孙俊冲无意将心中之言道出,声音甚微,余慕婳不曾听清,问到:“你说什么?!什么老者?”

而方才那句‘并非俗教弟子’是公孙俊冲痛点,他也不知道为何:固然从小在俗教长大,方云傲也教他武学,就是不肯收作正式弟子。

公孙俊冲嘴上常言自己蠢笨,故而师父不收自己。但入俗教是其心中所愿,为此节一直郁郁不欢。

此刻又想起唐思遥已和方帅义定下婚约之事,韩碑那句‘教中之人皆知晓’更刺痛了公孙俊冲之心:自己不是教中之人,所以不曾言明?

一来公孙俊冲确实不喜方帅义既有了婚约,如何不告之自己?二人一起从小长大,情胜手足,按理不应如此,就因为自己不是俗教弟子?

二来他对二人婚约隐隐怀梗,按理说方帅义是自己兄弟;唐思遥虽然新交,经历一些事端也算上朋友,本应祝福二人。此刻他自己也不知晓为何心中如空。

其实这些年来,俗教凡是有大事,很少有人告之公孙俊冲,都是事了之后,草草一语说明。公孙俊冲年轻意气,总有一腔热血想为俗教献力,却屡遭这般冷水。不知如何这些念头,一股脑的涌上公孙俊冲思绪之中。

“混蛋!”公孙俊冲忽然心中大骂自己一句,心中言道:自己从小便是孤儿,若非师父收养,自己早就冻饿而亡,哪有今日?不思师父救命养育之恩,反倒猜忌不能入教之因?当真该死!当真该死!

公孙俊冲并不知道,在他心中感念方云傲养育恩情之时。余慕婳似有窥心之术一般,同时心道:品行尚可,方老儿还算教导有方。但非我族类,今日收他,也是救他!

余慕婳又言道:“方云傲连江湖之事都不曾告诉你,无有资格作为你师父,否则你如何连流云阁之名都不知晓!?也该换个人教你了。”

原来八教、七派、十一门弟子入室之后,其师门之人都会告知弟子江湖之事,让弟子明了当今整个武林局势、门派所在。但这些事情很少有人教导公孙俊冲,以致他初出江湖,很多门派他都不曾听过。

公孙俊冲此刻心下已打定主意,断不会派眼前之人为师,突然又想起一事,问到:“阁下方才说观战,知晓在下行踪,那九仙门发生一切,阁下应该知晓才是。想必阁下修为甚高,如何不出手相救?”

余慕婳心中言道:他尚关怀天下苍生吗?言道:“天道有度,生死有定,饶是本尊,也只能顺应天意,无法逆道而行。一切皆是定数,本尊只能观之”顿了一下,又言道:“便是你战死了,也是定数!说明定数中你我无有师徒之缘!”

公孙俊冲感觉这话与那灵蛊所言之理相同,只道了一句:“在下无论生死,与阁下怕是都无有师徒之缘了!”

余慕婳听罢,只是哼了一声。

这时突然隔空传来女子之音:“婳尊,爷爷请您来府衙内一聚。”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公孙俊冲却听出来,说话之女子应是李剑一的孙女。又猛然即了起来:好像便是这人,一掌打伤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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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毕,那少年转身一枪,竟直接挑飞了统叶突力手中大棒,统力突叶先是一愣,他实未料到,眼前少年竟有这般力气。当下大怒,伸拳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