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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又躺下了第154节(1 / 2)





  却未曾见过这般落寞憔悴的她。

  显是因为裴尘之事,受了不少的打击。

  “女官难为,朝上太多人盯着她的位置,她走得也艰难。”身侧的容京感慨了句,声音很低沉。

  庆王却能将他吐出的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此前裴尘在京,尚还能护着她一二,如今受得裴尘牵累,更是寸步难行。”

  梁少卿抬眸,眼眸深沉地看着容京:“听容大人的意思,倒有替林大人分忧解难之意。”

  “我确有此意。”容京也不掩饰,可话说出口,人就剧烈咳嗽了起来。

  “只可惜了,容大人及容夫人应当不会同意大人的想法。”梁少卿声音淡淡地道。

  “不知为何。”他们身侧还站着一人,名叫胡然。

  此人入朝多年,也是翰林出身,写得一手极佳的文章。前段时日被人引荐,入得庆王麾下。

  “我总觉得从裴将军出事,到如今林大人急于撇清关系,整件事情都来得太突然,且莫名。”

  “会否里边还有什么我们并不知晓的隐情?”

  “若说隐情,自是有的。”梁少卿眼眸深沉地道:“虽说朝臣热络,但你我皆是清楚,北伐将士中,裴尘才是主心骨。”

  “王策、李铭二人虽勇猛非常,却并非用兵能人。株洲久攻不下,裴尘都没了法子以身涉险,换了他二人来统率,只怕换得的也是兵败的下场。”

  容京在一旁道:“若是兵败,裴尘便是千古罪人。”

  这名头太大,凡与裴尘有所牵连之人,都会受到波及。

  胡然眼眸闪烁:“所以林大人这才不顾自己的名声,都要想方设法地将婚约解除了?”

  “她在刑部之中,又是朝上唯一一个女官,若能有个好名声,对她而言自是如虎添翼。”梁少卿叹气道:“如若眼下非比寻常,她又何苦将此前经营的一切都给击碎?”

  胡然微眯了下眼。

  确实如此,林水月的名声是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

  观这宴中众人就知道了,许多此前与她为敌之人,如今才刚刚转变了态度,以她的能耐,但凡是有半点其他的办法,大抵都不会出此下策。

  而今也是走投无路了。

  庆王听着他们的话,看着那静坐的人,久久不言。

  林水月今日安静得过分。

  进入春日,临西水榭的鱼儿活泛,按此前她的性子,只怕少不得去垂钓一番。

  可今日却什么都没做,甚至不与旁人交谈。

  在宴席结束后,又匆忙离开,俨然是将心绪不佳几个大字写在了脸上。

  白果随她离开,从临西水榭中出来,夜已经深了。

  春寒料峭,晚间风一吹,透着些刺骨的冰凉。

  这般夜里,也该回府中歇着了。

  而林水月却同白果去了刑部之中,刑部内灯火通明,据闻一晚上都未曾熄灭。

  天亮时分,林水月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刑部时,见到了砚书。

  砚书神色仓皇,见着她后快步行来,声音还隐有发抖:“株洲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远宁河畔打捞出了一具尸首。”

  “尸首泡在了河里多日,已然瞧不清楚面目,但腰间系着的腰牌……”

  “是公子的。”

  听得这话,砚书未来得及反应,便见得林水月脚下一软,晕倒在了眼前。

  疑似打捞到了裴尘尸首,并着林水月昏迷之事,在早朝前传开了。

  朝中气氛诡异,而静待了半个时辰后,也未见得皇帝。

  荣忠差人来传口谕,说是皇帝听得此事,心绪浮动且难以接受,今日罢朝一日。

  议事殿内安静非常。

  到得朝臣离开时,这边都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端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唯恐此事烧到了自己的身上。

  在这人人自危的氛围中,谁也没有看到有两个官员凑在了一块,往僻静无人处走了去。

  “事情来得太快,我始终觉得其中有诈。”

  “但无论如何,这是我等最好的一次机会,咱们赌不起了。”

  先前说话的人一顿,随即叹气道:“那便按你所说的办吧。”

  当晚天气不太好,无星无月,天边的云低垂,瞧着黑沉沉的一片压在了所有的人心头上。

  林水月回府后一直昏迷。

  直到第二日,才醒神过来。

  然而苏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派人去将裴尘的尸首运回,而是赶在了最后时刻,进入了宫中,参加了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