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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她又躺下了第234节(2 / 2)


  直到夜辞去而复返,问及林水月,她才收回目光道:“去宫中请罪。”

  上了马车后,她脱掉锦衣华服换上棉布裙,卸掉所有的钗环,素面朝天,静坐不语。

  至宫门口,她回身对红缨,夜辞白诗二人道:“自我今日踏入这道门后,你们便与我再无瓜葛。”

  “红缨,你回林府去,林朗及祖母不会为难你。”

  “夜辞白诗回将军府。”

  “小姐!”红缨红了眼眶,咬唇道:“奴婢不走!”

  “由不得你。”林水月冷声道:“离府之前,遣散亲卫众人,尚书府中不留任何下人仆从,听明白了吗?”

  红缨眼含热泪,怎么也不愿应下。

  夜辞较她理智些,揽住情绪失控的红缨,低声道:“大人放心。”

  她抬眸对上林水月,柔声道:“奴婢们等大人回来。”

  林水月看了她一眼,轻抿唇,沉默片刻后,转身入了宫门。

  若说悔,她也不悔。今日斩戚怀,她便存了死志。

  皇帝容不得她这个斩掉太子的逆臣,要她生殉太子,她也认了。

  “小姐!”红缨看着林水月远去的背影,到底忍不住落下泪来。

  而此时,御书房内。

  皇帝醒来,听得周围静悄悄一片,轻皱了眉头,长松一口气。

  他做了个梦,梦见太子倒在了血泊中,口中还一直唤着父皇、父皇……骤然惊醒过来,后背都是冷汗。

  “人呢?荣忠!”皇帝轻咳了声,抬眼一看,宫殿内寂静无声。

  这种安静,透着股隐隐的不详之感。

  他面色微变,大声道:“来人!”

  有宫人颤抖着,推开宫门走了进来。

  未走几步,便跌了一跤,摔在皇帝跟前。

  “冒冒失失!”皇帝面带不耐,认出眼前人是荣忠手底下的小福子,冷声道:“荣忠呢?”

  “公、公公还未归。”小福子浑身发抖,声音细小如蚊蚁。

  “天都要黑了,怎么还没回来?”皇帝心头一顿,一种突如其来的窒息感涌了上来,他瞪大眼睛,问:“太子呢?”

  小福子啪地一下将头扣在了地上。

  “朕在问你话!太子人呢?叫他出来见朕!”

  皇帝见得他这般表现,骤然暴怒,拿起身侧矮桌上放着的茶盏,扔到了小福子跟前。

  “啪!”瓷器碎裂开来,飞起的碎片将小福子的手都给划破了。

  可他依旧不敢开口,见得皇帝暴怒,竟是砰砰砰磕起了头来。

  “朕问你太子!太子!”皇帝怒火攻心,眼前阵阵发黑,捂着自己的胸口,好半天没喘上气来。

  那磕头声一下连着一下,似敲在了他的心上,皇帝赤红着眼眶,脖颈涨得通红,眼瞧着便要撅过去。

  “皇上!”裴尘自外间匆匆行来,见得这一幕,飞快上前。

  经过那个小福子时,裴尘皱下了眉头。

  他扶住皇帝颤抖的身子,先点了几个重要的穴道,让皇帝停下发颤,又辅以温水融了他随身带着的护心丸。

  温水入喉,皇帝这才逐渐镇定了下来。

  方一恢复,就问裴尘:“太子呢?朕的太子呢?”

  裴尘沉默,随后撇开目光不与皇帝对视,声音里带着些暗沉:“戚怀弑杀成性,残暴非常,眼下……已经伏诛了。”

  “砰!”皇帝赤红着双目,当即掀翻了身侧的矮桌。

  他死死地看着裴尘:“朕问你,朕的太子呢!?”

  裴尘起身,至榻下躬身道:“罪太子已斩!”

  这话出口,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寂。

  再抬眼,见得皇帝面上已是青白一片。

  若非裴尘刚才让其服下了护心丸,只怕眼下已经陷入昏厥。

  然而人没晕过去,便要面临这等事。

  “罪太子?谁认的罪太子?”皇帝声音悲戚:“裴尘!朕问你,是朕下了圣旨,说是要废黜太子吗?还是朕亲自给太子定了罪?”

  “否则你们怎么敢!?她林水月如何敢做出这等事来!”提及最后一个名字,皇帝已是目龇欲裂。

  他伸手拍着床榻,一边高声道:“以下犯上,诛杀太子,你们好大的胆子!”

  “方才杀的是太子,眼下要杀的人,是不是朕!?裴尘,你与林水月是不是忘记了,朕才是这晋朝的天子!你们怎敢!?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