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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情话(1 / 2)





  在情话上面,傅南歧就是个战五渣。

  不像白楹,虽然单身多年,但没见过猪跑也总吃过猪肉。

  不算现代网络上学到的经验,就单单从古代话本子里看来的,白楹就能秒杀两个傅南歧。

  她嗓音娇软又甜蜜,搂着傅南歧的脖子,左一句“将离哥哥是我见过最俊美的男子”,右一句“将离哥哥眼中仿佛有星辰大海”,甭管话有多老套,管用就行!

  傅南歧面色薄红,耳根赤如冒烟,他箍着白楹纤细的腰肢,任凭白楹这么说,手劲也没松下半分。

  白楹拿手背贴着傅南歧的脸,啧啧道:“好烫啊。”

  说完实在忍不住笑了。

  傅南歧忍无可忍,“你这些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白楹敏锐察觉到青年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她心想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傅南歧身边又连个女的都没有,真要是调.戏过头了,完蛋的还是她。想到这,白楹立马泥鳅似的从傅南歧怀里溜出来,刚要穿鞋远离危险之地,就被傅南歧长臂一伸捞了回去。

  白楹整个人窝在傅南歧怀里,感受着他紧箍着自己的力道,没再挣扎,只幽幽叹了口气。

  好吧,认清事实了。

  就算她有了一个健康体魄,也斗不过武力值爆表的傅南歧。

  傅南歧一边记下她逃离的小动作准备等会儿算账,一边揪着先前问题不放:“那些话你从哪儿学来的?谁教你的?”

  白楹:……

  她斜睨他一眼,用两个人都能听见的音量嘀咕道:“嘁,审问凡人一样,搞的好像你不喜欢听似的。”

  “……”傅南歧的红耳朵一时半会恢复不了正常了。

  他也不是傻的,硬的不行就换软的来,他知道其实白楹最心软了。

  “阿楹。”黑漆漆的眼睛看着白楹,他淡淡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白楹腰被他掐的有点痛,她没好气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先松开。”

  女人心海底针。

  傅南歧一时半会摸不准白楹到底生没生气。

  但让他放开,他又不想。

  傅南歧松了松力道,没放,唇瓣微抿道:“你不许和别人说那样的话。”

  白楹早就读懂了他那点小心思。

  难得见一面,她也懒得再计较他放不放开这点小事。

  傅南歧性子一贯如此,嘴上不说,但身体又格外诚实,一双黝黑的眼眸总是一瞬不瞬盯着她看,他喜欢她主动,当然她要是故意不去牵他手投怀送抱,他也会按耐不住自己送上来。

  这个男人,缺乏安全感的同时又占有欲十足,偏偏还死心眼,认定了一个人就是这个人。

  幸好白楹没想过要跟他分开这种念头,不然……

  白楹看了眼傅南歧,哪怕他掩藏的很好,眼底那深深的占有欲和爱意还是被白楹捕捉到了。

  白楹心一动,抬手遮住了傅南歧的眼睛。

  他的眉头瞬间拧了起来,“难受。”

  看不见她,他难受。

  白楹道:“你别这么看我,我要忍不住的。”

  傅南歧嘴角抿住,克制上扬弧度,“忍不住什么?”

  白楹松了手,横他一眼:“真让我说?”

  傅南歧张了张嘴,想说话。

  白楹便道:“让我说我也不说。”

  傅南歧:……

  她笑着又跟他腻歪了一会儿,迄今为止两人也仅限于亲亲抱抱牵手手,亲亲还只是脸,额头,嘴角,真正碰到嘴巴的一次也没有。

  傅南歧在上面是有些内敛,他心里明白不该做出这些出阁的事情,所以他一般都等着白楹主动。

  而白楹是有贼心没贼胆,垂涎好久,也没敢对他的嘴巴下手。

  想啃一啃,不知道是不是跟脸一样软。

  白楹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眼看时候不早了,才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傅南歧道:“我送你。”

  “不用啦。”白楹抹平褶皱的衣衫,弯下腰穿鞋子,“现在形势严峻,肯定有不少人暗中盯着你,还是小心些为好。”

  白楹才走两步,手就被身后的人拉住。

  她回头,对上傅南歧幽深的眼眸,“我送你。”

  白楹:“……你别任性。”

  这话从一个十五岁姑娘嘴里说出来,对象还是二十五岁的青年男子,怎么看怎么怪异。

  傅南歧沉沉道:“小心一些,不会被人发现的。”

  他拉着她的手慢慢收紧,大有一种她再拒绝,他就置气的意思。

  “……”白楹妥协,“好吧好吧,那你送我回国师塔,再小心点回去。”

  傅南歧面色淡淡,“嗯。”

  茶色低着头送他们上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从始至终傅南歧就没松开过白楹的手。

  抓在自己手里才能让人安心。

  马车内有乾坤,宽敞得很,坐下五六个人都还绰绰有余,偏偏傅南歧紧紧拉着白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看傅南歧这恨不得每时每刻黏在一起的架势,白楹竟然觉得有点可爱。

  他这是因为是在热恋期呢还是其实是个隐藏的恋爱脑啊?

  不过怎么样都好,她都喜欢。

  白楹把脑袋搭在傅南歧的肩膀上,“我眯一会儿,到了叫我。”

  傅南歧沉默了一下,道:“马车到底颠簸,靠着不舒服,不如……”他抿了抿唇,说完整,“躺我腿上。”

  白楹:“——扑哧!”

  她憋不住笑,怕傅南歧恼羞成怒,低着头把脸埋在他手臂那笑个不停。

  笑完,她才去看傅南歧,后者下颚绷紧,侧颜有点冷漠,眼睛正对马车前,看也没看白楹。

  ……还真的闹脾气了。

  不知道为什么,白楹又想笑了。

  她死死憋着,整了整衣衫,怕等会儿睡着了压不好看。

  傅南歧腿上垫了毛绒绒的毯子,白楹调整了坐姿,脑袋枕在他膝盖后面一点位置,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大腿根太危险,她害怕。

  这里还要说一句,虽然傅南歧看着消瘦,大腿精瘦有力,并不是弱不禁风的那种瘦。虽然白楹没有亲眼见过,但她抱过,就那硬.邦邦的感觉而言,她猜测傅南歧应该是有腹肌的。

  哇哦,感觉像是捡到了便宜!

  在心里感叹完,白楹拿手垫着脑袋,打了个哈欠,半阖起眼。

  她懒懒道:“别太急紧绷,我有感觉的。”

  傅南歧:“……”

  他不吭声,耳尖微红。

  浅眠的白楹很乖,虽然她脸朝向马车布帘方向,傅南歧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可以感觉到她轻浅的呼吸声,脸颊上的细小绒毛落在他眼里,也分外秀气可爱。

  他探出手掌,轻轻放在白楹的后脑勺。

  他没有摸,怕吵醒白楹。

  他拿了一件披风盖在白楹身上,睡着了容易着凉。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他膝上,靠着他的胸膛窝在他怀里睡。

  那么乖……只属于他。

  白楹醒来的时候,发现马车停了,她揉了揉眼睛问道:“到了?”

  傅南歧实话实话:“一刻钟前就到了。”

  白楹驱散困意,拍拍脸,“你下次直接叫醒我。”

  又道:“你的腿被我压麻了吧。”

  她打了个哈欠,捏起秀拳轻轻捶了捶睡觉的位置,又给他按了按,他捏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怀里,低声道:“没关系。”

  白楹顺势勾住他脖子往下压了压,“mua~”啄了一下他的脸颊,控制不住笑意道:“走了啊,书信联系。”

  傅南歧虽然不舍,但还是放了人。

  白楹也舍不得,但还是道:“有句诗说得好——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要难过啦,我们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傅南歧凝视着她,启唇道:“未来很长,我只争朝夕。”

  白楹:……

  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偏偏自己还被他这句话打动了,再耽搁下去只怕是等到天黑都没回去,她强忍着心里骚.动,摆摆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