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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残的一对(2 / 2)


  周再兴问道:“那该如何是好?咱们家门口儿——”还挂着十几颗人头呢!

  周豫一听到门口两个字,心口一阵绞痛,抚着胸,咬牙道:“他在河阳的这些日子,想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一点也不要违逆。要钱给钱要粮给钱,一定要顺着他。”这些家伙肯定是只相信事实。哎哟哎哟,头也跟着疼了,周豫又腾出只手来撑着脑袋。

  周再兴没再言声,伸手扶着伯父到榻上坐了,一揖到地,奔出去宣布了。

  周豫的惨状不少人是心里有数的,看池脩之这一手也很害怕,即便是有怨气的,也暂把怒火压下。

  从那以后,池脩之一行都顺顺利利的,招了数百流民进行安置,又组织生产,还与当地士绅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池脩之同学凶名在外,见他之前人人心里问候他家十八代祖辈,见了面,个个态度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虽不像夏寔那样内麻,却也是礼貌有加。

  这个……所谓“士绅”非常之崇尚风仪,池脩之的外在,是相当能够迷惑人的。众人看到他,即便他在抖s,只要别太过分,大家也认命地m化了。谁叫人家好看呢?咳咳,世家影响之下,有点儿资本的人都是这个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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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琰收到消息的时候,池脩之已经在外面混得顺风顺水了。就像拿一本小说,你翻到个he的结尾,然后再从头看,遇到紧张的情节虽然担心,感觉上也没那么虐了。

  郑靖业非常不爽地看着女儿紧张地扯着袖口,这也太关心了一点吧?口上还嘀咕:“这样担心那个小子,也不知道他在外面想没想你。”

  郑琰瞪圆了眼睛,看得郑靖业讪讪地,才嘟一嘟嘴:“我有办法叫他跑不掉。”这货家里、外婆家里都被我一手抓了好不好?他身边跟着于家的人,他全套行头都是我弄的好吧?

  郑靖业无聊地道:“四路抚慰使,都各有斩获。蒋卓也招安了两百流民。”

  “哟~他也不错么。”因池脩之平安,郑琰的心情也不坏。

  郑靖业非常不甘心也非常怀疑:“就他?”尾音上吊,鄙视的意味非常浓厚。

  “阿爹会容他作假?”

  语气里对蒋卓等人非常不耐烦:“还来这一套,谁还不知道谁么?有圣命在身和,他就是头猪也能把人招了来!真要办不成,那才是比猪都不如!”郑某人对池脩之泛酸水儿,那也是他准女婿,谁跟准女婿竞争,他都看着不大顺眼。

  再说了:“蒋进贤也就那点儿本事了,做假都不会!他蒋卓毛还没长齐呢,到一郡,就有流民‘望风而降’?哄谁呐?!”一点常识也没有,“我给池小子安排的人手就不在头一个郡里……”而且安排得十分巧妙,第一站河阳,第二站河阴,夏寔在河阴,这是个什么货色郑靖业十分之清楚,见了池脩之,只有配合的份儿。

  郑琰:“……”你们够了!郑琰发现,在细节上,她还有许多要学习的东西。

  “那也不对!”郑靖业到底老奸巨滑,“河阳的人都是死的么?!我虽没安排却也知道,这些流民单股看起来并有多大声势,怎么能聚起这么几百号人冲击抚慰使的队伍?这里面必有缘故。”

  郑琰的神经也紧绷了起来:“这么说来,池郎遇险之后是先奔河阴再奔河阳的,固然可以说是河阴有驻军,也可以说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郑靖业沉着脸:“有人这么想找死,我就成全他!”

  郑琰也冷笑,她决定进宫告黑状。

  告黑状也是一门技术活儿,其精髓就在于:千万不能让判官知道你在告黑状。郑琰想要阴人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写张状子的,如果她写状子了,那一定是一个连环套儿。

  苗妃得了皇帝许可,在宫里搞风搞雨,正在得意的时候。她又有一份盘算,自是乐得常与郑琰说说话。郑少女一头连着权相,一头连着庆林长公主,而庆林长公主如今在宗室里隐隐有boss的风范。苗妃乐得用这种不打眼的方式与各方联络感情。

  郑琰收到苗妃的邀请,打扮打扮就进了宫。苗妃见了先惊诧:“越来越有大姑娘的样子了,看这小模样儿长的,啧啧,池郎回来,还不要看直了眼?”郑少女抽条长个儿,小身材也渐渐有了曲线,一张明媚的脸,芙蓉如面柳如眉,苗妃都惊艳了一把。

  郑琰一撇嘴:“还说呢!”她先跟苗妃报怨上了,“我就奇了怪了,怎么四路人马,偏就他那里遇到这些颠三倒四的事儿了,他是不是得罪了圣人了?”

  苗妃作贤妻状为皇帝解释:“怎么会呢?圣人最喜欢池郎君了,”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我跟你说,圣人这是磨炼他呢,以后会有大用哒~”

  郑琰一皱鼻子:“你就帮圣人哄人!真是的,女生向外!”

  苗妃忍俊不禁:“你这是什么样儿啊?你才多大?居然作老人状,还来说我。哈哈哈哈。你这些日子一定没少被人说女生向外,说说,你都护着你家池郎什么了?”

  “我……我当然要向着他啦!你不知道,我爹看到他,嘴巴就歪啊歪的。”

  郑琰一直跟苗妃胡扯,直到皇帝来到昭仁殿。皇帝看到郑琰也有些意外:“哎呀,你怎么来了?你不是长大了,一直在外头胡闹的吗?”

  郑琰卷起了袖子:“我哪有胡闹?你们才胡闹呢!怎么让池郎遇着险情了?”

  皇帝看到她这样子,还真怕她上来揪领子,伸手先护住了领口,才严肃地道:“胡说!你真是……”忽然变成个八卦公,“听说你为着这事儿要抢你爹的公文写信骂人啊?不给就扯袖子啊?他又不是故意的。”

  “不应该啊?你们两个,吃了我多少好东西啊?这会儿拿他来逗我,他少根头发,回来我揪光你们胡子啊。不是你们故意的?要不是你们故意的,怎么就他那里出事了?我看我爹就是担心流民安置,一点也不觉得平不下这场小乱子,可见并不严重的,怎么他还遇着事了?你们都有坏心眼儿!就想看我着急,我爹还嫌我拿他的藏剑……”伸手捂住了嘴巴。

  皇帝嘿嘿一笑,十足十一个猥琐老头儿:“哎哟哟,说漏嘴了!我可给他配了极好的护卫哦。”

  “我就是觉着不对,难不成河阳地界儿跟他有仇啊?别人没事就他出事儿,少哄我了!”

  皇帝:“……”是有点不对劲啊。流民的情况他知道,断不至于如此的。

  “算了,亏得他跑得快,一路跑去河阴了。看在你们让夏寔将军护着他的份儿上,不跟你们计较了。还下套儿呢,想看我着急啊,我都看出来啦。”

  皇帝的心理活动剧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