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存在彻底怔住了：“这完全不对啊……这完全不对……你们……你们难道不是……”

  “不是什么？”张泉感觉来了兴趣，这个黑雾存在与李光明、刘昌盛又是截然不同的情况，他似乎很有说点什么的心态。

  即便他是一个鱼饵，对于张泉来说，这个鱼饵也的确是相当有意思的鱼饵。

  “啊……这个我好像不能说。”黑雾存在说道，“我签过保密协议的。我有点明白李光明为什么会出现精神问题了，和你这样的土著人类长期交谈，的确会出现精神问题。”

  “李光明出现了精神问题？他没有死吗？还有刘昌盛，他应该也死了吧？”张泉说道。

  “怎么可能会死？我们不过是参加游戏开发……”黑雾存在说到这里，精神波动忽然中止，显然对张泉说的话起了疑心。

  又停了片刻之后，这个黑雾存在又说道：“刘昌盛又是怎么回事？他也出现了精神问题？”

  “不，不是精神问题。”

  张泉说道：“刘昌盛是被我直接击杀了。你们所谓的开发游戏，这个游戏叫做毁灭游戏。对于你们来说，这个游戏不痛不痒，对于我们这个世界来说，却是毁灭一样的灾难……”

  “你们又不是真正的生命，本来也是一种概念上的存在……为什么不能……”黑雾存在说道。

  “鹿田教授是这样欺骗你们的吗？”张泉说道。

  “连这种事情都知道？你能够思考？”黑雾存在很明显陷入凌乱之中，“怎么会这样？你们为什么能够……你们为什么能够……你难道不是一种概念的东西吗？你们无论生和死，都是一种并不实际的存在。”

  “如果我们给你们npc身份，对你们来说也就等于获得了不死不灭的资格，对你们来说是一种提升。你们整个世界数据化，也没有任何损失，难道不是这样……”

  一阵提示的声音响起来：“警告，你正在泄露一些不该泄露的秘密，根据保密协议，请不要对土著人类诉说太多，造成他们困惑，影响游戏开发。”

  那个黑雾存在顿时怔住了，紧接着便恍然明白了什么：“这才是真相？这才是真相？所以才避免我们和土著人类接触太多？因为……”

  “不错，这就是真相。”

  张泉说道：“你们杀戮了一整个世界的生灵，为了开发毁灭游戏。而且这个所谓的游戏，真实目的，你们这些人都不知道，都被欺瞒了。”

  “怎么会是这样？”那个黑雾存在已经被震惊了，“怎么会是这样？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所谓开发游戏……”

  “所以，刘昌盛和李光明已经死亡了。”张泉说道，“我杀死了刘昌盛，你们的保密设置杀死了李光明，我本来想要通过李光明知道你们和毁灭游戏的更多信息，结果李光明直接被杀死了。”

  “你现在是被投放过来的鱼饵，你本身很可能是必死无疑的，而我一旦对你动手，很可能也就落入你们那边的某些人的圈套之中。”

  黑雾存在断然否决：“不可能！我签过合同，签过合约，我的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

  “那么你现在退出登陆，去查看刘昌盛与李光明的下落，他们是不是还活着？”张泉说道。

  “好。”黑雾存在答应一声。

  过了几秒之后，他吃惊地大叫一声：“怎么回事？我怎么……无法退出登陆？我怎么不能退出？”

  “蓝星公司！我要投诉你们！之前签的合约没有这种事情！快让我下线！快让我下线！我不干了，我不干了行不行？”

  “都说了，你就是鱼饵，你还不相信。”

  张泉带着惋惜的口气说道：“你已经无法回去了，你将会死在这里，要么被我杀死，要么被你口中的蓝星公司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