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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话「震动魔法!崩塌之城的对话。」(2 / 2)




绝对不是什么好印象的名子。



记得是『Summer』队中乖癖者,也可以说是在绝对和平联盟里最佳的问题儿童……姑且不论在魔法少女间,要说是老前辈的存在也很多……,但她是在各方面都能以『框架之外』的方式来处理的女孩。



为什么那样的问题儿童会站在『Clean up』那方……?而且还说了像是成为『Autumn』队一员的话……



「安心吧,不会杀你的――虽然一口气杀掉就不会有后患,但还是要看队长的打算呢。」



「队长……」



『Autumn』队的队长。



魔法少女『Clean up』。



虽说是同情那家伙,血液也濒临沸腾――但如此气愤又受屈辱,在大腿的疼痛面前怎样都好。



「你看嘛,像我能从各种困境中一次逆转的人来看,觉得比起让敌人濒临死亡,还是先杀死敌人让对手不在还比较好――真是幸运呢。」



「…………」



「当然,也是可以作为俘虏来对待――」



暂时先远离的她,大剌剌地又再次靠近『Decimation』――拿著魔杖作势的样子,那种作势完全不会对『Pumpkin』产生影响似的。步调也好表情也罢,什么改变都没有。



「别――别过来!」



竭尽全力嘶喊。



仅有的微弱声音。



「在此别再靠过来,不如我就不客气了……我、我的魔法,『振动』――」



「那种威胁只是徒劳白搭。我知道你的魔法不适用于生物上,做不到精确射击也是知情的――在刚才就听过了。近距离完全使用不了。唯一能做到的只有连同让这栋建筑一起崩塌,把全部都弄得糊里糊涂的手段而已――但都受那种伤,你觉得做那种事能让你脱离困境?」



「……咳。」



所以才冷不防就刺上?从对魔法少女的可说是铠甲的服装中赤裸裸的腿――不行,不能好好思考。脑袋无法运作,意识也传来各种牢骚――疼痛到几乎要支配人类的地步。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



穿梭到全身的疼痛。



「你们打算怎么做,对……我。」



「是说……刚才就说过了吧?作为俘虏来对待。要让『Autumn』队和『Summer』队的战争趋向终结,尽全力利用你这把柄――利用人什么我可是很擅长的喔。」



所以才能一直生存到现在。



『Pumpkin』回。



「……为什么,你。」



「嗯?」



「为什么你,会袒护『Autumn』队,你……可是『Pumpkin』,世界第一乖癖的人……」



「说世界第一也太超过了吧。差不多是四国第一的程度呢(注)――」



(注:这里的世界第一日文为"三国一",而四国第一为"四国一",给人一种比世界第一还更乖癖的双关。)



即使被说成那样,似乎也没有能笑出来的情况,更没有笑出来的立场。明明没有离开过视线,却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身边。



而且轻易地像是剥夺小孩的玩具一样,从『Decimation』那拿走了魔杖――夺走了魔杖『Commission』。



轻松惬意。



流利地将手杖收回成手表的形状――照理持有人是『Decimation』,只有那点没有看漏。



「嘛,不论是世俗的情份上,还是反覆无常的变化――总之我啊,就在春秋战争中变得要站在『秋』的那方。比起寂寞地漂泊在春那侧,还不如站在秋的那侧好,单纯是比较好那样吧。」



像是反覆无常的说法说著。



有说服的可能吗?



即使从现在想让她变成『Spring』队的同伴――有可能在『Clean up』到达这里前说服的了吗?



办不到啊……,就算这脑袋运转再怎么迟钝都知道。



没有足够的时间――假使真的是反覆无常的话,只是说服是十分充足的。把服装借给『Pumpkin』,好不容易裸身奔跑到这里的她,应该要花上不少时间。



但是,是传闻中的『Pumpkin』,正因为是传闻中的『Pumpkin』,不认为她会反覆无常地转移队伍――那里也有相对应的理由,而且看得出应该有某种关系性。



这样……。



我……就这样……,只能变成俘虏……了吗?



「你……,自己的服装怎么了?」



以混乱的头脑质问。



是询问那种事的时候,不对,还有更应该要确认的事情,但想不到――混乱著。



一时之间连接不上。



「为什么你会穿著『Clean up』的服装?是因为要躲过我的『振动』而保护她的服装……?」



「嗯?嘛,保护服装只是结果论,重要的是飞行机能……顺带一提我的服装,在离这里非常远的地方保存著喔,在能安心的场所呢。」



「…………」



非常远的地方。能够安心的场所。



会在哪。



她的地盘是香川县的样子?虽然也觉得是被诱导思考……不,那个在哪都好。



想问的是……



不,就算想问,但问了也用不著,已经不能把情报传达给同伴。



魔法手杖也被夺走……。



在这之后,就连服装也被脱掉,全身完全被掠夺。



当然,不会愚蠢到把至今为止收集而来的四国游戏规则带在身上,但作为俘虏被拷问的话,很有可能什么都会说出来。



藉此。



也许会导致『Spring』队的败北――



「…………」



讨厌。



不要。



因为自己的败北而让自己遭受严厉的眼神,尝尽苦头,所以说怎么样都好――宁可要理解到某种程度。可是,那样又会给同伴添麻烦什么的。



唯独那个。



「不用担心喔,尽管没有那么诚恳的脸。队长是有同情心的人,所以我想不会用粗暴的方式对待。搞不好你也会像我一样,变得会想加入『Autumn』队也说不定呢――」



也许『Pumpkin』的发言只是玩笑话――那才是让『Decimation』, 比起什么样的拷问、比起怎么样的粗暴更避之唯恐不及的事。



改变主意。



见异思迁。



在四国游戏共同生存过来的同伴的心情,在绝对和平联盟一同生存下来的同伴的心情,全都丧失了,没有比这更恐怖的。



疼痛。



痛苦。



这种心情的转变,即使是只有想像也无法忍受的――就算只是想像也不会为难到死亡的地步。



正是因为不会为难到。



所以她决定赴死。



「嘛,虽然正式的询问也要等队长到了之后再做,无论如何都有件很介意的事,所以就先一个人质问你呢。到底,高知县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你会积极地破坏维持已久,在某意义上算是和平的均衡状态――喂!你打算做什么啊!」







此时此事,是为魔法少女『Pumpkin』的杵槻钢矢,将来会觉得后悔的事――当然,对身经百战走荡江湖的她,也不是第一次发生的事。



在面前死亡的人事也。



在意他人之死的事也。



既不是第一次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就连在香川县,对队友的死亡、连她立马行动都很可能拯救队友的性命,几乎都弃而不顾。



不过,以那样的形式。



那样子死亡的人类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对如同她性格般一样的人来说更有冲击。



『Spring』队的魔法少女『Decimation』,冷不防地把插在她大腿上的水果刀拔出来――在钢矢正在质问的时候,彷佛没有把钢矢放在眼里,下定决心的面孔。



过于疼痛导致判断错误――就那样拔出来有大量出血的可能性的事,都确实向她暗示。



就算只是拔出来这行为,那可是不折不扣的自杀行为――然而这时的钢矢,宁可摆好架势来警戒。



认为对夺走她魔法手杖的『Pumpkin』,被『Pumpkin』用水果刀刺伤大腿的她,会因此想发动反击。



没有设想那种自暴自弃的行为会因此而动摇,然而『Decimation』的行为并不是自暴自弃。



真正的意思是――自杀。



不是自杀行为,而是自杀。



拔出的水果刀就直接了当往她自己的喉咙用力割断。不,是差点连自己的脖子都用水果刀硬深深切断。



残留的一丝希望――断首。



当然,与这惯用句说法不同,是只残留下一层皮(注),没有理由还活著。连靠近确认脉搏,连尝试心肺复苏都不用。



(注:日语中,仍有一丝希望为"首の皮一枚",而这里指的是真的只剩下一层皮。)



假使即使拥有『不死』的固有魔法,魔法少女『Giant Impact』在场,面对那种凄惨的死状也不能复活……!



「为什么,要做自杀这种傻事――」



才刚说几句,就觉得这是个愚蠢的问题――不愿变成俘虏、讨厌给队友带来困扰、厌恶成为叛徒的『Decimation』,了结自己的性命。



即使是把刀子从大腿拔出来也十分足够,却自己都不宽容地把刀口朝向自己,连拒绝治疗的意识都如此强烈……!



「刻、刻意在现在的四国,自杀什么的――」



在常与死亡为邻的这片土地上,为什么要特意……,我们,不就是为了生存才一直玩四国游戏的吗?春秋战争,明明是为了生存而有的战争……。



正因为能得到和地球战斗的究级魔法,才生存下来的不是吗!替换一下手段和目的――为了游戏而赌上性命,像是舍去性命一样。



不能区别现实和游戏――



如此想要切断舍去。



可是,对如此切断舍去,她,魔法少女『Decimation』死亡的样貌,太过于惨不忍睹。不禁让杵槻钢矢变得错愕的程度――然而在现今的四国,是不容许少女发愣的。



她已经死了。



不管如何,她都已经死了。



死亡这件事――是会触犯违反的规则的事。



也就是不久之后,她的尸体就会爆炸。



不留痕迹,形影一个不剩地爆炸。



会牵连到周围――



「……不行啊,来不及。」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想到那样的事,无法估计自己发呆的时间有多久,对她只残存著离开房间的选项。



记载规则的记事本等等,即使不认为身为敌对的她会带著,尸体的调查,至少最低底限,有考虑是不是应该要把服装回收――如果在此,能从她那回收服装的话,『Pumpkin』不仅可以获得自己的服装,连手杖都能使用――为了避免那点,她也硬要使用如此凄惨的死法,将服装沾满了自己的血都能考虑到,也太过于臆测了吧?



姑且不论变成不想穿的东西。



最后,从这场战斗中除了胜利以外什么都得不到――之后要怎么对急忙赶来这里的『Clean up』说明才好?



老实讲对自己都无法说明,思绪完全整理不了――为了同伴、为了队伍的胜利,『Decimation』选择自杀的心境――只不过是莫名其妙。



理解不了也分解不了的感情。



『Clean up』挺身而出来保护自己的事,即使是她自己恐怕也不会做,还不是不能理解的行为,但要说断绝自己性命……。



大概那是,『Autumn』队和『Spring』队的对立结构的理由,不能确定是否是水火不容的部分,虽然是试著作任意的推理,但暂且不谈有没有猜中,也不会平复心情。



只是,维持均衡状态的理由,总觉得能了解――一但拉开战斗的序幕,转眼之间对立的做法就会演变到像那种地步,因此无论哪一方,都变得不能随意行动也是当然的。



不妙的是,『Decimation』死亡的事,传到高知那边――传到『Spring』队那边的话,那边当然会哀悼同伴之死且非常愤怒吧――不用说,不会因为前锋倒下而气力衰弱之类的。



「…………」



想像现在开始才是春秋战争的正篇,怪不得无法不去厌烦――『Clean up』所说过的『厌烦』的感情,想不到能如此快速地感同身受。



她原本所属的『Summer』队也好,嘛,或著是算是有往来『Giant Impact』的『Winter』队,那是用一般的手法行不通的团体……四国的左侧,不是在那种事上战斗的样子。



可是,当然,已经不能回头。



作为『Autumn』队的一员,魔法少女『Pumpkin』要与『Spring』队战斗――残存的魔法少女,还有四个人?



无论如何,不能被卷入魔法少女『Decimation』尸体的爆炸中,在作为狙击点的房间中只能做到离开的钢矢――虽然不能说精神状态很好,但从身体的情况上,是为了幸存所采取最适合的行动。选择自杀之类的事,自己的身体是绝对办不到的――那样想著。



就像空空一样。



那样想著。



以防万一事先也移动到别的楼层比较好,踏在阶梯之时――突然,感觉到谁从下方上来。



多半是『Clean up』抵达的样子――以没有飞行的时间来看,她算是跑相当得快呢,那样觉得。必须把服装还给裸身的她,当然,交换钢矢的衣服,和舍弃在自行车的运动衫,都因为『Decimation』的固有魔法『振动』的原因,不是弄得粉碎就是化为沙尘。



周围能供应的的衣服也,购物中心也,照理什么都同样化为尘土――啊啊,那么想的话,空空的持有物,她骑来这里的空力自行车『恋风号』,现在也变成了沙吗?



嘛,那本来就是被他放置的东西,应该不会那么介意吧……。



而且『Clean up』的,有身为队长的资质,也不会无脸以对,好好说明之类的话就行了,虽然刚才为止有各种烦恼,但之后很快就能在楼梯平台和她相遇而安心,钢矢的想法是朝著那样『之后』的事。



没错。



不管怎样,如同消灭一座城市般的大灾难中,尽管只有两人能这么幸存下来,不也是万幸吗――那样思考的她,放入自己心中的某一块切开来区块。



嘛,从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人类自己,而且是目击到同世代少女的自杀,以切换动摇的方法来说是相当快速,然而没有那种胆大,杵槻钢矢是不能以至今为止正经的心理生存下来的吧――只是,那个一块切开来的区块,也许还不要放在心中比较好。



胜利过后也不要松懈大意。



不行啊。



不能因为战斗结束就放轻松,缺乏警惕也一样――不可以忘记。



确实现在,她成为『Autumn』队的一员,从今以后必须得和『Spring』队战斗,然而却还抱持著一个问题,那也就是最初要加入『Autumn』队的理由。



紧逼著她的人。



虽然还没有和『Clean up』说过,魔法少女『Pumpkin』是组织的叛徒,是脱离组织的逃亡者――在给『Clean up』添麻烦之前,自己必须得从队伍离开――在楼梯平台。



在下楼梯的楼梯平台遇到的,不是她现在的队长『Clean up』,而是黑衣魔法少女『Space』。







背后的爆炸声――是魔法少女『Decimation』的尸体,打破『不能死』这条四国游戏的规则而受到的惩罚。



不过,杵槻钢矢没有面向那爆炸声――不可能做出面向那余裕的动作。



总之自己现在,在这周围唯一残存的建筑物中的楼梯平台,极为靠近的距离面对面,即使在魔法少女中能说是很有可能存在的都市传说……『白夜』队的一员。



不,也许乾脆突然面对还比较好――这种情况下,有突然两人面对面,和相对面向背后,像是那样的偏差。



如果像是前一次遭遇之时的空中缠斗还说得过去……,在屋内,而且是这么近的距离遭遇到时,实在已经无法形容。



「啊――」



然而为了自己也要保住性命的身体,即使那样还是做出最低底限的举动――即是,采取『虚张声势假装有什么杀手锏』这举动。



「走路呢,你――我还以为你一定是一直乘『风』飞行。」



「…………」



相比下的『Space』,从一开始一贯地默不作声――什么的,与前些时候完全不同的氛围。



理所当然。



那样想――无论怎么说自己可是用『Storke』的固有魔法『激光炮』,将她的队友,身穿同样黑色服装的魔法少女其中一员,在吉野川河口杀死的人。



可是为何要在这种时候,这种时机下――不,正因为在这种时候,这种时机下才已经注定的不是吗。



怎么无意中,让自己一直持续逃避的黑衣魔法少女,会在这里遇到呢――那样也理所当然的事,从别的地方听到如同毁灭一座城市般的大骚动,身为游戏主办人『白夜』队其中一员的她,调查唯一残留下来的建筑物,被搜索人发现,之类的,那样顺利地注定著不是吗。



就算是倒霉,也并非是钢矢失败了什么――没有任何反省点,只是,变成这样的事是事先已经注定的事。



GAMEOVER。



而且是以这种形式。



很快就追赶上,刚才全程看见死得过于凄惨的『Decimation』,自己也爆散的她――



「……是屋内啊。」



一直不发一语的『Space』,意外地说了――像是别人一样没有喋喋不休,和前些时间不同语气的声音。



「因为无风。要引起风没这么简单喔――虽然打开窗户啊,开启空调或是送风机器啊什么的除外。所以才会走路……如果是现在的话,你也许可以胜过我呢……」



「…………?」



无风,所以使用不了风?



在说什么啊,说真的――不,只是被戏弄吗?令人反常的期待,又推下去的气氛?有空调的话就能使用魔法什么的,不就像是恶劣的玩笑吗……科学和魔法的关联不协调。科学和魔法必须要有关联之类的,虽然从没听说过……。



但是,姑且被迎头碰上的危险份子处理掉这展开没有遇到――然而不知道对手正考虑著什么的这问题是,虽然『Space』的气氛非常不对劲,却也没什么改变。



「从刚才的爆炸声来看,是不是魔法少女『Decimation』GAMEOVER的样子?是你杀死的――不可能对吧。」



「感觉就像……是我杀死的一样喔。」



「看你担著麻烦事呢。」



哼哼,如此才想起第一次,像是以前一样『Space』那无畏的笑容――无畏又有挑战性的笑容。



看见那样的笑容,哪怕真的是受到无风状态而不能使用魔法的『束缚』,也让人觉得在此向她出手可不高明。



『白夜』队。



立于绝对和平联盟中枢的魔法少女……。



不,应该也可以说是魔法使――密切参与魔法开发的五位女孩子们……那其中的一人,那根本不是什么负担,钢矢所杀的――原来如此啊。



想到说不定会那样。



不小心杀死让吉野川泛滥的那位黑衣魔法少女――虽然钢矢连那代号『Shuttle』都不知道――的凶手是她这件事,出乎意料之外,该不会还没有败露吧?



『Space』的态度,无论如何看都不是对『逃亡者』或是『叛徒』的态度――是说得通的见解?不过,不论是『魔法使』还是『魔法少女』,都绝对不是万能的――就算是张开结界至四国全境的『人』,也未必能充分掌握四国的全部。



能做到那种事的也只有――



『魔女』。



宛如看透钢矢心中的单字般,『Space』突然开口说,



魔女。



「不知能否发现一直以来在寻找的魔女――尽管如此理应你还是要把希望寄托在那?」



「……那是,没有那么多事可以称心如意呢。难度很高的喔,四国游戏。还没GAMEOVER根本是不可思议。」



越是知道对手到什么程度,越是变得不能理解――钢矢像是含糊地搪塞敷衍回应。



究竟钢矢的行动暴露到哪种程度,说起来她来这里真正的理由也不明――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好想要抱头苦思。但是又不能给她看到懦弱的样子。



只有肆无忌惮地举止,是钢矢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不止是穿的服装和手表都是代人保管,虽然想使用魔法少女『Clean up』的魔法,也不是没有办法,但即使奏效,也不认为会对事态有所改善。



说是这么说……。



「…………」



「…………」



两人间突然沉默了起来。



就这样无意义地让时间流逝是最糟糕的事,钢矢这么想――为什么不赶快到,无论多快都好,魔法少女『Clean up』会抵达这里――全裸著。



虽然不知道她对『白夜』对的理解程度有多少,但面对一看就知道是奇怪的黑衣魔法少女之前,也不认为什么行动都不会引起。――可以做到的话,直到她抵达这里之前,想把这场面弄个著落。



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结束――为什么要沉默?她自己沉默是因为没有对策,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不,说不定是那样,对手也是一样?



即使从楼梯爬上来寻找钢矢――现在,黑衣魔法少女『Space』,打算对她做什么,还没有决定,难以决定是吗?



那么立场上就完全不同。



如果在砧板上,不知道怎么做比较好的鲤鱼是钢矢的话,那么烦恼著用什么方法料理的厨师就是『Space』――看似乎互相都在苦恼,但明显立场是不一样的。



至少也像吉野川那时能趁虚而入的话……。



「……事情没有著落呢。这均衡状态――我和你都想为均衡状态做些什么喔。就算只是高知和爱媛之间,这均衡也十分足够。」



意味深长又隐约浮现的笑容,『Space』说完便耸耸肩。



「坦白说,到刚才为止,只想著如果见到你就要把你给杀了呢――看到你那样子紧绷绷地穿著『Clean up』服装的姿态,那种氛围就消失了呢。本来,就算是『Shuttle』,也不想就这样的复仇战斗吧――」



「…………?」



『Shuttle』?



不知道自己杀死黑衣魔法少女名子的钢矢似乎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就直觉到――深切感受到自己想的太天真,以为也许背叛行为还没暴露。



想要杀死。



就算是黑衣魔法少女,也都有著像是同伴意识的东西――嘛,一方面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然而一方面也想著为什么会改变宗旨的疑问。



服装的姿态?



因为紧绷绷的很滑稽――才不是这样。既然如此,是因为魔法少女『Pumpkin』,加入到『Autumn』队?



最一开始『Space』的确有想让魔法少女『Pumpkin』认真地玩四国游戏……。



「四国游戏的难度很高。事实就是如此喔,『Pumpkin』――状况会不知不觉间就瞬息万变。就连游戏管理员要管理全部的状况都很难说……我也是、我的同伴们也是,都竭尽全力地整理状况,非常伤脑筋喔。嘛,就是这样所以放心吧――几天前,对你提出的谈判的时候,我的立场些微改变。」



「……些微,吗?」



到底要深入到什么地步才好并不知道,困扰著如何应对的钢矢――这不同的气氛,总觉得不只有『些微』这种程度就结束。



虽然困惑然而想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老套的谚语,于是鼓起勇气向前迈步――这场合下,别说是得到虎子,就连得到老虎双亲都有可能。



「虽然与上次超乎想像的情况不同。只是『Shuttle』的事,所以变成像那样子?」



说得像是事前就知道那位黑衣魔法少女的名子一样,是虚张声势的一环。能运用自如那样的小技巧,对她已经像本能一样。



「要说是谁的话,是你伙伴的缘故呢。」



对此『Space』很轻易地就回答了。



思考著这『伙伴』所指的到底是谁――现在情况下的伙伴应该是借给她服装的『Clean up』吧,然而照『Space』那样的说法,该不会是――



「……空空?」



「没错。也不会有其他人。」



明明慎重地询问,却又被轻易地回答。就像是能思考得更远一样的态度――虽然上次见面时轻视空空这少年的她,但在立场也有『些微』改变的样子。



空空空。



地球扑灭军的空空空――『那孩子』。



剑藤犬个的……。



「欸……,太好了。」



这嘟囔并没有什么战略上的意义――只是,安心而不由得泄漏真心话。从那么高的高度落下,那孩子,好好地活了下来……,说实话,别说是很难会合,即使是从那么高的高度落下也能得救,在之后的四国游戏中,随时会GAMEOVER也不奇怪――因此听到他没有大碍,总算放心了。



就算不是处在因为担心的人没事而能高兴的情况……。



「……所以,什么样的事说是空空的缘故?还有之后,空空有做些什么事――有做些什么事吗?」



「在各地做了各式各样的事喔――啊啊,顺便就告诉你,『Winter』队的『Giant Impact』也平安无事哟。」



「! 这样啊……」



对于意想不到的名子而反应了――不过,在此出现这名子的件事本身,钢矢和别的队伍的『Giant Impact』,也就是和地浓凿私通,企图做出对绝对和平联盟不利的事也可能知晓。所以与其遮掩蒙混,不如什么都别做还比较好也说不定。



其实在内心无论如何都忍不住高兴地浓平安无事――不过,向她拜托的『任务』方面变得怎么样了呢?烧山寺会面的地点没有现身――才因此认为她已经死了――但还是有点不得不想没有取得满意的成果这件事。以地浓的性格来看,也必须得考虑单纯是因为进展不顺利而『假装不知道』的可能性,但这样就变得有点可悲了。



「虽然要告诉你详细一点也可以啦――可是这样有点不公平呢。对于空空空的情报就此打住。」



『Space』说了耐人寻味的话。



明明话题早就从空空转到地浓那……那就好像是,空空的情报中可能含有地浓的情报,就像是两人一起共同行动不是吗?



而且,不公平……,到底是对谁不公平?为什么告诉钢矢有关空空的情报的事会变得不公平。



那就好像是,钢矢和空空如同『Autumn』队和『Spring』队,处于对立的状态不是吗――



刚才『Space』所说的无非就像是钢矢和空空,虽说现在被切断,但明明是partner的同伴。



「总之,那个地球扑灭军的调查员各种各样地搞乱搅和,引起些惊人的事,因此给予游戏点刺激呢。说明白点,连我也变得无法只追赶你了――」



「…………」



「啊啊,在此可别太安心呢?毕竟我到刚才为止,都还想著乾脆杀死你好了。就算我对你有多么期待,你不仅没有打算自行CLEAR游戏,又像是要叛变组织,身为组织的人也不得不处理你……可是啊,你那样子。」



「那样子加入『Autumn』队,你参加春秋战争的话,那就如愿以偿了呦。」



「如愿以偿……什么?」



「严谨点来说,与其说是如愿以偿,到不如说也没有我想要的展开呢――话虽如此,你们,想听我的请求吗?」



「…………」



你们,不如说是空空空的主张――总之空空,似乎不太信任『Space』。当然钢矢也一样,不太会相信『Space』……。



「『Scrap』那家伙,不知能否预料到这里呢――无论如何,以那样漫不经心的态度来生存的家伙,却是担当『白夜』队最重要的工作,果然真是讽刺呢。」



比起说是讽刺。



不如真的是苦肉计之类的呢――『Space』嘟囔著暗示的话。



说起来钢矢还不认识『Scrap』――虽然觉得那样说著队友的事,也许会单纯只会让对方混乱也说不定。



「也许你说的什么,或许就是绝对和平联盟高层或中枢在企图著什么――总之,如果要说也没有你期望的展开。」



去取得承诺。



也许是时机尚早,对话再计续拖延下去,『Clean up』就真的会硬闯入这个场面。不论是钢矢、『Clean up』,还是『Space』都不期望,最好完全不要有那展开。



「暂时我,在这――今后也,不会被你杀死是吗?」



「是暂时呢。比起说是不起诉,不如说像是缓刑一样。不,缓刑这讲法也有点奇怪吧?因为将来你――也不得不狠狠地杀死『Spring』队的魔法少女。



那话语让她想起,已经受到惩罚,连一个细胞都没残留在这世上的魔法少女『Decimation』――虽然最后是终结自己的性命,但就像是『钢矢杀死』这位魔法少女一样。



如果取得承诺就能饶恕的话,虽然松了一口气,但『不得不狠狠地杀死』这是个奇怪的说词。要说的话就像是『变成得要去杀死』一样的表达,不是什么讽刺吧?宛如像是承担义务……。



那么的确不是缓刑。



宛如,是吗……。



「像是――司法交易呢。」



「你那么想也没关系,大概吧。嘛,我就预先祝你胜利。千万别考虑『最坏的情况下,就算『Autumn』队输了春秋战争,自己能生存下来就好。』之类的事呢――那么做的话我就会为『Shuttle』报仇来杀死你。」



不止取得了承诺,也留下违反诺言的后果――然后黑衣魔法少女『Space』又不费吹灰之力地折返,平稳的语调说「预先祝你武运昌隆」后,就从来的路上――下楼梯而去。







以这栋建筑物的构造,会走怎么样的动线虽然不是很明确,但『Autumn』队的队长,魔法少女『Clean up』,和黑衣魔法少女不是恰巧错过没碰到,而是会擦身而过,像是以一来一去的形式上下楼梯。多半,『Space』也在思考怎么回避与她的相遇吧……身为游戏营运方的她,在玩家面前不会随便显露姿态的吧?



当然,首先她会把服装还给全裸的她――虽然想著硬是穿上会让布料伸缩变形,但真不愧是结实的材料作成的,没有发生那种事。一直能感觉到束缚感的钢矢,终于有种解放的心情――裸著身的话大概就会变得解放的心情吧。



果然没办法马上到哪拿到替换的衣服……,她绝对不要裸体去和『Autumn』队的同伴们会面。



「自己的性命……是吗。」



在换上服装的地方,从钢矢那听来事情的『Clean up』,那样老实地答应了。



「觉得敌人都是惊人地值得钦佩的话,虽然不知道该不该讲但在此还是先跟你说……夸奖『Spring』队的孩子只会让她们更气愤。不过,终究还是出现身亡者――这样连对话的可能性都打消了……」



「不管怎么说,这下均衡确实崩解了没错……,能行动的话,早一步行动会比就好对吧。在敌人采取对策前,想先下手为强――就算是我们,也只有今夜乘入高知。」



当然没有报告有关『Space』的事――即使钢矢把至今为止的事告诉『Clean up』,也只会让她混乱而已。



比起那个现在有更应该优先的事项――不如说是魔法少女『Pumpkin』和『白夜』队的关联性,不应该把『Clean up』或是『Autumn』队卷入,她是如此思考。



经过刚才的会合,又更加……。



「乘入高知吗……也许那样也比较好。毕竟爱媛的城市都被那样破坏,我的内心也不能平静。就算是破坏她们自傲的仁淀川也平息不了我的怒火。」



「又不是仁淀川犯罪……」



「不过尽管如此,虽然队友们都是慎重派,『Pumpkin』。」



『Clean up』看著她。



「说服,能来帮忙吗?」



「那当然。」



点头。



就如此这般――就当把胜利献给『Clean up』来抵补这心情,如果春秋战争胜利的话,不得不在春秋战争中胜利,是因为钢矢再次被『Space』瞄准的原因。当然即使在这情况下,也没有打算单纯被杀死就是了。



「那个,这边以人数上已经是六比四――与其说均衡状态崩解,不如我们可以说是相当有优势不是吗。」



说著过于乐观的话,不但对队长,连对自身也有暂时安心的用意――然而,说完那样的话的时间点上,她并不知道。



敌方的队伍――『Spring』队,不仅是魔法少女『Decimation』,也早就失去了魔法少女『Verify』,但是追加空空空、地浓凿和悲恋这三名战斗员。



期盼的状况却已经变成六对六。



也就是对等的条件下。



真正的春秋战争。



化为地狱的春秋战争。







对等的条件。



然而有一项『Autumn』队比『Spring』队更不利的点,那就是空空空已经知道『新兵器』提早投入的事,但杵槻钢矢还不知情――还再想著时间限制又得变得要战斗这点。她无论今晚之内都要攻入高知县的主意,也是因为那个原因……那个战略究竟会引起什么样的结果,谁都不会知晓。



酒酒井缶诘。



除了魔女以外。